在俄罗斯的车臣,车臣分裂分子和俄罗斯军队经过十多年的战争,适合婚育的男子越来越少,很多在战争中失去丈夫的寡妇成为引发社会动荡的重要因素,她们中的一些人还悲惨地成为被恐怖分子利用的“黑寡妇”。因此,车臣代总理拉姆赞·卡德罗夫提出了一项激进的建议:“一个(车臣)男人若养得起4个老婆,就应该娶上4个。”但卡德罗夫的建议不会有多大进展,因为俄罗斯的法律不允许。
但实行一夫多妻的想法却也开始冲击着俄罗斯。自1993年开始,俄罗斯人口的生育率就连续十多年出现负增长。美国移民局预测,在21世纪的前25年中,俄罗斯人口要减少1 000万;而联合国人口署的预测则达到了2 100万。人口的锐减对地广人稀的俄罗斯来说是场危机。因此,支持实行一夫多妻制的俄罗斯国家杜马副主席日里诺夫斯基希望该项制度“在俄罗斯推广,因为我们有1 000万单身女性”。而曾担任俄罗斯政府第一副总理的“右翼力量联盟”领导人鲍里斯?涅姆佐夫就拥有三位妻子:一位明媒正娶,另两位与他有着婚姻之实。
其实,一夫多妻制在现代社会依旧屡见不鲜。人类学家曾对849个人类现代社会进行调查,他们发现,其中708个社会依旧实行一夫多妻制,实行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只有137个,而实行一妻多夫制的社会只有4个。
一般认为,一夫一妻制度来源于基督教人人平等的观念,基督教认为男人与女人的结合是神配合的,两人不可分割。在《圣经?创世纪》里面提到“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事实上,一夫一妻制度是在康斯坦丁成为罗马帝国的皇帝,把基督教作为罗马的国教之后,一夫一妻制才成为基督教的正式主张 在这公元4世纪之前,基督教徒都可以娶多个妻子。进入现代社会之后,一夫一妻制度更多的是因为强调男女平等的产物。新中国成立之后,我国的《婚姻法》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了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彻底废除了解放前曾有的一夫多妻制,中国的女性从此名正言顺地成为“半边天”。
我们一贯认为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确保了女性的社会地位,使得妻子在家庭中获得了与丈夫平起平坐的权利(经济学家认为家庭中的夫妻关系属于双边垄断,这在接下来论述市场类型的章节中将再次讲到)。但是,如果我们能真的以经济学的方式进行考虑,就会发现另一种不同的结论: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对妇女来说其实更加有利。
和市场上的任何一种交易一样,婚姻也是有价格的:在父系社会,一个男人娶上妻子的成本是由整个社会的男方对妻子的需求情况和妇女的人数决定的。正如现在,在北京这样的地方娶媳妇的成本里面一般包含有房子和车子,至少是需要有房子。因此,如果你的储蓄不够买房子这笔费用,那可能就会被姑娘们排除在外。
如果一夫多妻在法律上是合法的,那么,像那种有了房子车子之外还拥有亿万身价的成功男士就完全有实力再娶几房妻子。整个社会上的男士对妻子的需求会增加,原来娶一房妻子需要付出一栋房子的价格,现在,在这个价格上,一些有钱的男士愿意再娶一房妻子,社会上对妻子的需求增加,但一定时点上女人的数目是有限的,那怎么办呢?在婚姻市场的激烈竞争下,整个社会娶媳妇的成本在不断上升,有钱的人为了娶到妻子就会开出更高的价码:原来娶媳妇女人看中的是你有没有车,现在还看你买了几辆车;原来看中的是你是否有房,现在的要求是看你是否有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