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人抛弃了他们!"
他语无伦次,我不明白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
"不,恰恰相反。保尔森打电话给帕斯卡尔·库什班,他是……"
"……瑞士联邦总统?"
"……对,保尔森对他说,他们想要雷曼的六个股东的编号账户,在24小时内必须拿到手。他还说刚刚和私有银行协会的主席通了电话,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这可以看做是威胁吗?"
"我认为可以这么看!保尔森对帕斯卡尔·库什班说:'听着,我不喜欢我正在做的事,我自己曾经领导过戈尔德曼·萨克斯银行八年,但那时,我没有选择。不然,我就跳开了……'这固然一点也不重要,但是危机将有可能转变成为一个你们根本想象不出的大灾难!"
"另一位呢?"
"他好像只能听着。你想,亨利·保尔森的名字价值10亿美元,并且是美国财政部长,要回答就要斟酌一番。"
"保尔森继续对瑞士总统说:'这很简单,如果你们在现在这个特定的情况下不交出银行秘密,我们就在这个星期让议会通过一项紧急法案,它将禁止瑞士与美国间的所有金融往来6个月。你看见名单了吧?'"
"可是,在瑞士联邦,侵犯银行秘密也差不多是一个不轻的罪行!再说,这可是政府公然知法犯法!一下子抛出六个人,能这样做吗?不可能!"
"是的。可是,后来,我指的是在四天前,发生的一切表明,一切的不可能全都变成了可能。由于瑞士的主要银行已经损失了400亿瑞士法郎,并且眼看将要走向破产的边缘……他们很难不进行合作……"
"但,这是……第一次吗?"
克拉维斯像被猛然刺了一下,挺直了身子。
"就我所知,是第一次,非常幸运。但这一次就已经太多了!"
"那么?"
"可是,瑞士的主管部长和那位私有银行协会的主管人钓鱼去了。日内瓦不是个很大的城市,他们随后就狠狠地牵住了瑞士联合银行的鼻子,相互之间来回地碰撞!当然最后并没有拖延将雷曼的股东的账户告诉美国政府,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