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露丝说。
贾西亚护送露丝到门口,杜宾狗跟在她后面喘息。她全身散发一股新的气息:胜利、自由和恐惧杂糅在一起。它们发觉这股气息让它们兴奋,鼻子在她暗绿色的罩衫底下嗅个不停。
“狗有很好的品味。”贾西亚说。他让她坐进劳斯莱斯后座,“你要去哪个方向?”他问,“往东或往西?第一月台或第二月台?”
“随便,”她说,“把我送上火车就行了。”
他明白她在哭,他转头去看,看见她宽大的肩膀在颤抖。
“只能这样,”她说,“没别的办法,不是他们走就是我走。”
“我会替你看着他们,”贾西亚说,真心诚意,“任何时候你想打电话,我会把一切情况都告诉你。”
“谢谢你,贾西亚。”
“你想要他回来吗?”他问。他想她会,男人总以为女人少不了他们。
“是的,”露丝说,“但要在我的条件之下。”
“什么条件?”
“很特别的条件。”她只这样回答。
她搭上往东行的火车。一个非常高大的女人,脸上脏兮兮的,红着眼眶,身上穿着一件帐篷似的暗绿色罩衫,肩膀上扛着一个装满私人物品的黑色垃圾袋。
“那个女的为什么长得那么奇怪?”火车上,一个坐在露丝对面的小男孩问。
“嘘,嘘!”小男孩的母亲说,赶紧将他带开换到别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