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说着啜饮了一口酒，“我一直都喜欢雷暴雨。甚至是在小女孩时。”

“为什么？”得说点什么才能把持住自己。

“我不知道。它们在我看来总是那么浪漫。”

她静默了一会儿，诺亚看着火焰在她翡翠般的眼睛中跳动。然后听到她说：“你还记得我离开的几晚前我们坐在一起看暴风雨的情景吗？”

“当然。”

“我回家后一直想着它。我一直在想那天晚上你的样子。我记忆中的你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我是不是变了很多？”

她又喝了一口酒，感觉酒温暖了她。她抚上了他的手，回答道：

“没多大改变。在我记得的那些事情上没有什么改变。当然你长大了，阅历更丰富了，但是你眼神中依然闪耀着同样的光彩。你依然读诗，在河上泛舟。你依然保持着温情，甚至是那场残酷的战争也没有把它带走。”

他思量着她的这番话，感到艾丽的手在他的手上停留，她用拇指在他掌心慢慢地划着圈。

“艾丽，你早先问我对那个夏天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那你自己呢？”

她思索了片刻才回答。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别的什么地方传来的。

“我记得我们做爱的情景。那是我最刻骨铭心的。你是我的初恋，比我想象中的更美好。”

诺亚喝了一口波旁酒，回忆着，过去那熟悉的感情再次涌上心头，然后他突然摇了摇头。这已经够艰难了。她继续道：

“我记得事先我是多么慌张，我浑身发抖，但是同时又是那么兴奋和期待。我很高兴你是我的第一次。我很高兴我们能分享那一刻。”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