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伊同样也聊起了威廉抽烟的习惯,以及他那“缺德”的幽默感。在布罗德兰兹庄园的一次聚众吸烟时间里,海伊、纳布奇尔还有威廉,一边抽烟,一边在草地上四下晃悠着。“最好小心点儿,”威廉指着海伊的超短裙说道,“灌木丛后面藏着狗仔记者。你肯定不会想让那些家伙们拍下你底裤的照片吧。”
通过海伊,凯特也可以接触到一些涉及哈里王子的令人吃惊的内幕消息。1998年秋天,在一个寒冷的星期六下午,海伊、纳布奇尔,还有十四岁大的哈里躲在伊顿公学足球场后面的一座高架桥底偷偷吸烟。当哈里找他们要烟时,纳布奇尔拿出一支塞满了烟草的、特大号的手卷烟,点燃,然后把它递给那个瘦小孩子。“哈里只吸了一口就憋得满脸通红,”海伊回忆道,“我想,他肯定觉得很尴尬吧。”
海伊分享给凯特的另一项观察成果,让她极度想要知道哈里在温莎家族中真正的地位。“我注意到,威廉跟他的父亲之间非常亲近,一直都是站在或者坐在一起,在餐桌上聊天,互相关心对方是不是情况还好,”海伊说,“但是查尔斯王子看上去和哈里却不怎么亲近。”当全家人一起去吃早饭的时候,威廉和查尔斯是一起到的,但哈里却是在十五分钟之后单独前来,基本上都没人理他。“哈里看起来有些落落寡合,”海伊补充道,“我觉得他很可怜。”
凯特和她的同学伙伴们不约而同地生出了这么个推测,那就是:哈里或许真是戴安娜和詹姆斯·休伊特的私生子。现在他长大了,跟王妃的马术教练之间的相似之处越来越明显。“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凯特说,“可怜的哈里。”
威廉也同样可怜。即使是在凯特于她马尔波罗学院的宿舍房间里舒适小寐、梦着她的王子的时候,威尔斯仍在跟一群甚至曾欺瞒过最老练的外交家的挑战者们缠斗。不过是在他的母亲才刚刚过世九个月后,威尔斯便着手安排跟卡米拉·帕克·鲍尔斯的第一次会面。令人“惊讶”的相会——威廉在去看电影的途中,顺便到圣詹姆斯宫去拜访了查尔斯和卡米拉——令查尔斯苦恋二十六年的情人,用她本人的话来讲,“像一片树叶般颤抖。”在威廉离开,去电影院之后,她补充道,“我当真需要一瓶伏特加,还有奎宁水。”
威廉很快就发现,他喜欢P。 B。夫人:比查尔斯大十六个月,长相绝对跟漂亮无缘,很恼人的是,卡米拉跟戴安娜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相似点。一个无可救药的老烟枪,对流行和时髦没有任何兴趣,与出席在伦敦举行的各种晚会跟开幕式相比,她倒更喜欢穿着她的惠灵顿式长靴在泥泞的田野里散步。卡米拉在自我贬低方面是个天才,她单纯又无知,而相比之下,戴安娜却是缺乏安全感又很自私的。
准确点说,是因为她跟他们的母亲完全不一样,威廉和哈里,他们两个都开始喜欢起卡米拉来。“如果她长得跟他们母亲有哪怕一点点相像的话,”查尔斯的一位朋友说,“他们大概已经把她看作某个尝试去取代他们妈妈地位的人了吧。”
威廉的动机很明了:他过去的全部生活,已然是被他父母婚姻问题的风暴所吞没,在那些都过去之后,他想要安宁的生活。“卡米拉令他们的父亲感到幸福开心,” 哈罗德·布鲁克斯-贝克说,“在那样一个非常时期,那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不幸的是,在戴安娜的朋友们眼中,威廉甚至连见卡米拉一面都仿佛意味着是对有关她的回忆的彻底背叛。戴安娜意外逝去还不满一年,就去搞一个如此这般的会面,她的朋友理查德·凯说:“狼心狗肺到令人惊讶的程度。”
威廉和哈里浑然不知,他们母亲的很多朋友,实际上都不被允许跟王子们接触。“我被告知,”跟戴安娜认识很久的朋友罗伯特·迪佛瑞克说,“他们没空。”他们的业余时间,现在绝大部分都奉献给了马球、射击和猎狐——这些爱好都是温莎男人著称于世的标志。理查德·格里尼说:“他们已经被完全‘温莎化’了。”
威廉不久以后就又开始忙于另外一个温莎男人们同样很热衷的爱好。1998年7月,查尔斯和他的儿子们,还有一大帮子朋友登上了亚历山大号——还是那一艘极尽奢华的游轮(五个游泳池、一个舞厅、电影院、直升机起降坪、镀了真金的卫浴设施),王子和王妃曾经在上面共度了他们那不幸的“二次蜜月”巡游,以此来庆祝他们的十周年结婚纪念。这一次,查尔斯的密友帕蒂和查尔斯·巴尔默-汤姆金森夫妇也在乘客名单上,跟他们二十七岁大的女儿塔拉一道。
威尔斯早年迷恋的对象塔拉,是个自称“无拘无束”的家伙,羞辱王子这件事,一直都给她带来不小的快感。他一上游轮,她就把手从前面插进了他的裤裆里——这一“问候方式”,是她跟他之间从小就习以为常的。她同样也有随便伸手去上下拉弄他裤子拉链的嗜好。
旅途中的另一个时候,刚刚满十六岁的威廉,到了塔拉正在做日光浴的甲板上。“过来,”她一边说着,一边褪去了她的比基尼乳罩,“来看个够吧!”威廉受了羞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