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拉稍后承认,自己吸食可卡因上瘾时,她跟王室家族之间的联系便自然中断了。但是,她稍后在报纸上发现,自己在贵族家的浴室里用鼻子吸可卡因粉末这件事,倒也不比她曾把自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威廉的传闻更招王室家族反感。她抗议道:“我是个吸毒者,不是个恋童癖。”
其实,戴安娜的两个孩子倒也都不算是腼腆害羞的类型:在为爸爸庆祝五十岁生日的聚会上,当着三百四十位应邀而来的宾客们的面,威廉和哈里开玩笑地模仿了《光猪六壮士》 中的最后一幕,在热巧克力乐队的那首《你这性感尤物》的伴奏之下,脱掉了他们的衬衣、拉开了裤子拉链。尽管塔拉的勾引是有一点点过分,威廉自己却也开始品味他那饱含性欲狂想的新兴大陆了。
虽然对于体育和户外运动的热爱仍旧未减,威廉融入伦敦狂热夜店界的速度也是很快的。除了他那帮从不离身的全副武装的保镖们,威廉的这些休闲时间,都跟卡米拉那两个聚会死忠型的孩子——汤姆·帕克·鲍尔斯和劳拉·帕克·鲍尔斯一起度过。
在像是基-吧、狐步奥斯卡,还有疯狂拉里这样的夜店里,威廉很友善地跟主动靠近他的年轻女士们聊天,有时候也记下她们的电话号码。翌日一早,总会有位幸运的女孩被邀请到“约克小屋”跟他一起喝茶——这是他跟父亲还有弟弟都能够随意使用的一处宅邸,位于圣詹姆斯宫内。不过,在一位年轻小姐真正被邀请到宫殿里来之前,她必须得先通过一套所涉甚广的背景调查流程。
等到一位女孩真正到了“约克小屋”,“她们都感到很害怕,”一位圣詹姆斯宫的前任管理人员回忆道,“当他开始邀请女孩子们上楼时,一切都天真单纯到可怕——就是喝茶,外加一点点完全无伤大雅的、十几岁孩子式的打情骂俏罢了。”
威廉第一个真正迷恋的对象,其实是一个相当成熟的女人——卡米拉的外甥女艾玛,她二十四岁,比他大八岁。这是位满头金发、苗条性感的前任模特,一个有上进心的记者以及一名赛车发烧友。艾玛承认,她“无比喜爱”年轻的王子。但她坚持,如果威廉把这种喜爱跟类似于“姐妹情深”之外的任何感觉搞混了的话——那他就是大错特错了。自打卡米拉可能要成为威廉的继母时,任何跟艾玛之间的罗曼蒂克,都变得有些不识时务了。
在艾玛干下了某件劣行以及卡米拉自己的儿子对艾玛跟生性敏感的王子交往是否合适表示怀疑之后,威廉对艾玛的迷恋很快就结束了。为了克服酒精依赖,艾玛在一间亚利桑那诊所里待了三十五天,塔拉·巴尔默-汤姆金森也在这所诊所待过——为了治疗她的毒瘾。
汤姆是个更大的麻烦。1995年,他因为持有兴奋剂和大麻而被逮捕,汤姆现在承认,他同样也吸食海洛因——就在他跟威廉一起待过的地方。这一告白导致了一连串有关卡米拉儿子的翻旧账行动,其中最令人感到记忆深刻的,乃是他在一次“恋物癖聚会”上,穿着全套性虐游戏中的女王服装招摇过市:其中包括一件黑色塑胶紧身衣,一双渔网丝袜、细高跟鞋和一条皮鞭。
直到汤姆克服毒瘾之前,查尔斯都禁止他跟威廉或者哈里见面,不过,之后很快就查明了的情况是:威廉的社交圈子里面遍布吸毒者。另一位把威廉当作朋友的美人——伊兹·温克勒,同样也承认自己吸食可卡因,另外还有威尔斯的堂兄兼伊顿公学同学弗雷德里克·温莎勋爵(昵称为弗雷迪)——肯特的迈克尔亲王跟王妃的儿子。以及尼基·纳布奇尔 ——这个前面已经提过、领着哈里抽了大麻卷烟的家伙,很快也被警察逼着在路边停车,同车两个十几岁孩子的袜子里面,塞满了毒品:他同样也因为持有毒品而被逮捕了。纳布奇尔在戒毒所里待了三个月,但出来之后还不满一年,便又滚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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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回马尔波罗学院看看,凯特了解了威廉那劣迹斑斑的朋友圈子,对此感到“异常关切”,她的一位同学说道:“她是戴安娜王妃的忠实粉丝——我们也都爱她——‘戴安娜的儿子正在蜕变成又一条贵族毒虫’的念头,令她感到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