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熬了,于是他好几次返回格洛斯特郡,意图都很明确:打算要把她争取回来。尽管有人看见他们曾在“隧道屋”(那是威尔斯在海格洛夫庄园附近最喜欢的一个去处)有过几次谈话,事情终究还是没有成。当然,贝拉的担心绝对是有根有据的:在尝试把她给追回来的同时,威尔斯也在跟圣安德鲁斯大学的卡莉·马茜-帕西约会。他同时还在跟杰卡·克雷格通电子邮件。并且,如果他来了劲儿,还会跟他在伦敦或者爱丁堡的夜店中遇到的各样不同的美人儿互相拥抱、亲热、爱抚。
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贝拉后来承认——乃是因为她“受够了”万众瞩目的生活。她说:“我讨厌因为跟威廉一起出去而变得出名。”
当威廉正在万花丛中笑时,凯特也很开心地跟一个皮肤黝黑、身高六英尺两英寸、名叫鲁伯特·芬奇的帅哥学长交往。说来也奇怪,鲁伯特的父亲约翰正在设法筹集足够的资金,以便去租下诺福克郡乡间一处属于戴安娜的弟弟——斯宾塞伯爵的农场,去过佃农生活。为了增加家庭收入,鲁伯特的母亲普鲁登斯正在给别人上马术课。
尽管卡罗尔·米德尔顿一直都在打探威廉王子的消息,凯特却对芬奇“神魂颠倒”,一个马尔波罗学院时期的朋友如是说。圣安德鲁斯大学板球比赛的明星选手,在球队前往南非比赛时,他被选作了领队。“鲁伯特很有魅力,又是运动型的,就跟凯特一样——而且还十分风趣,”凯特的朋友说,“他们两家的背景相似,喜欢的东西也相同。威廉王子是很不错啦,但是我觉得,她感觉跟鲁伯特在一起稍微更……现实一点。”
通过凯特,芬奇跟威廉之间也慢慢熟络起来——王子十分小心,不涉入这两人的关系中间去。但是,因为凯特跟威廉都主修艺术史,威尔斯开始频繁地向凯特咨询学习建议。“她是个十分有主张的女孩,”他跟一位朋友说,“她并不去试着告诉我,她认为我应该怎样做。我喜欢那样。我对人们告诉我‘他们认为我应该怎样做’这件事,实在是已经觉得筋疲力尽了。”
威尔斯每个周末都离开圣安德鲁斯大学,开几个小时车,只为了去看看朋友和家人,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据他伊顿公学的密友大卫·沃尔斯顿的观察,“一个人很容易就会感觉到孤立——如果你真正能够依靠的少数几个人,不在你的身边的话。”
另一个伊顿校友表示,威廉“对他所作出的选择几近绝望。他很清楚圣安德鲁斯肯定不会怎么有趣,但是他却从未想象过,这儿会是地球上最鸟不生蛋的地方:十分不幸,这儿确实就是。”
那年圣诞节,因为觉得十分与世隔绝(尽管也交了新朋友)和极度孤独,威廉恳求他的父亲,允许他转到另外一所学校去。但是,这件事的政治影响太大了。威廉在圣安德鲁斯大学读书这件事,已经被作为了打压苏格兰民族独立主义分子极端派系的手段。在温莎城堡一次惯常的下午茶时间中,女王甚至亲自感谢她孙子对加强苏格兰跟王室之间关系所作出的贡献。查尔斯的幕僚马克·伯兰德和史蒂芬·兰伯特告诉他,如果现在离开,将会给出完全错误的暗示。一位朝臣说,这样也会使得未来的英国国王给人的感觉“不过是把短剑罢了”。
查尔斯要求他的儿子再坚持一年——“就当是为了奶奶”。仍旧很不情愿留在圣安德鲁斯大学的威廉,转而向他的朋友凯特寻求指引和帮助。实际上,在威廉对自己选择了圣安德鲁斯大学抱持怀疑的同时,凯特也怀了一样的二心。她同她的父母商量,悄悄地告诉他们,威廉可能也在考虑离开。
就跟查尔斯对威廉所用的办法类似,迈克尔和卡罗尔·米德尔顿鼓励他们的女儿至少再待一年。那年一月,回到圣安德鲁斯大学之后,威尔斯和凯特之间订了一个协议,两个人尝试着至少在这新的一年中做得更好一点。“如果我们在那个时候彼此之间的感觉跟现在一样的话,”凯特感叹道,“我会跟你一起远走高飞!”
跟她之间的谈话,正是威尔斯目前低落士气的强心针跟兴奋剂。“我不觉得我是想家了,”他谈及自己早点对圣安德鲁斯大学的“犹豫不决”时这样讲道,“其实更多的,应该是对现状感到气馁吧。”
在新学期开始后不久,威廉就遭遇了一连串整个国家与其同悲共担的丧亲之痛。在二月份,女王唯一的姊妹,那位众所周知的崇尚奢华生活的玛格丽特公主,最终屈服于各种各样的健康问题,溘然长逝,享年七十一岁。而当接到威廉那位不屈不挠的曾曾祖母——那位遐享一百零一岁高龄的皇太后的死讯时,威廉、哈里还有查尔斯正在瑞士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