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莉丝捂着话筒说：“答案呢？”说完后她发现自己正屏息等待回话。

李奇说：“根本不可能成功。”

她吐了口气并露出微笑说：“我早就跟你讲了。”

“我是说你的任务不可能成功！你要立刻来跟我谈，现在就该来找我。”

3

她开着萨伯班回到华盛顿，一路上内心陷入矛盾。如果情况真的很糟，我何时该把史拓桑给拉进来？现在吗？还是再等会儿？最后她在杜邦圆环区把车靠边停好，直接打电话到他家问这问题。

他说：“如果有需要，我就会插手管这件事。你用的是什么人？”

“乔伊·李奇的兄弟。”

“我们局里的乔伊·李奇？我不知道他还有兄弟。”

“嗯，他真的有。”

“他是怎样的人？”

“跟乔伊像极了，不过更粗犷一点。”

“是哥哥还是弟弟？”

芙萝莉丝说：“看你怎么界定。一开始他是弟弟，但后来他的年纪永远比乔伊大。”

史拓桑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问：“他跟乔伊一样聪明吗？”

芙萝莉丝说：“现在还不知道。”

史拓桑又陷入沉默，然后他说：“你需要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但宁可早一点打，等到时机太晚就来不及了，好吗？而且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她切断电话后把车开回周日的车流中，继续开了一英里路后把车停在饭店外面。柜台人员已经在等她，直接把她带到12楼1201室。她跟在一个服务生身后走进房门，服务生拿的托盘上摆了个咖啡壶及倒扣在碟子上的两个咖啡杯--除此之外，没有牛奶、砂糖，也没有汤匙，只有一朵插在小瓷瓶里的粉玫瑰。这房间是城里饭店的标准房，里面摆了一张双人床，窗户上印有花纹，墙上挂着无趣的石版画，里面还有一张餐桌与两张椅子，另外书桌上摆着一具功能复杂的电话，一台摆在橱柜上的电视，还有一扇门可以跟隔壁房间相通。李奇就坐在靠房门较近的那张床上，身穿一件运动用的黑色尼龙夹克，一身T恤、牛仔裤与鞋子都是黑色的。他挂着耳机，夹克领子上别着一支几可乱真的特勤局别针。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不但剪短了，而且还梳得整整齐齐。

她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他说：“等等。”

服务生把托盘摆在餐桌上，默不作声地退出房间。芙萝莉丝看着房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这才转头面对李奇，等他开口。

她说：“你看起来跟我们的人没两样。”

他说：“你欠我一大笔钱。”

“两万块吗？”

他微笑说：“比那数字稍微少一点。有人跟你说了？”

她点点头说：“但怎么会是银行本票？我不懂。”

“你很快就会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