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丝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还是故弄玄虚？或是洁癖？”

李奇说：“但这可以解释他为何要用昂贵的纸。平滑的纸面可以保持指纹完整，如果用的是廉价纸张，早就糊掉了。”

法兰西丝问道：“他们在实验室里到底用什么东西做检验？是碘熏法？还是用茚三酮？”

芙萝莉丝摇摇头说：“用荧光镜一看就出来了。”

李奇沉默了好一阵子，只是盯着照片。窗外天色已是一片黑暗，城里的灯都已点亮，到处都湿漉漉的。

他对芙萝莉丝说：“你还有什么没讲的？你怎么会那么不安？”

法兰西丝也问她说：“你是不是还需要我们帮忙？”

他点点头，就像他之前已经跟她说过的，你也知道这些机关内部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说：“一定有别的事。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真的很可怕，同时具有挑战性也引人入胜。但是，怎么可能让你这样惊慌失措？”

芙萝莉丝叹了口气，拿起信封后从里面滑出另一个东西。不管就各方面而言，它跟第一个东西部是一样的，一个透明的塑料封套里面装着一张八乘十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有张白纸，纸上印着“副总统当选人阿姆斯特朗会死”等十三个字。这张纸放在另一个平面上，旁边摆的是另一把尺。平面是灰色的薄板，那把尺显然是塑料材质的。

芙萝莉丝说：“这跟另一张纸几乎一样，鉴证分析结果相同，上面也出现同一个拇指指纹。”

“还有呢？”

芙萝莉丝说：“它是在我老板的桌上被发现的。有天早上就突然出现在那里，没有信封，什么都没有，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李奇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自己该这么做。

他问道：“出现时间呢？”

芙萝莉丝说：“第一封信出现的三天后。”

法兰西丝说：“这封信是冲着你来的，而不是阿姆斯特朗。理由呢？是不是想提醒你们第一封信是玩真的？”

芙萝莉丝说：“我们早就知道他是玩真的。”

李奇问她：“阿姆斯特朗何时离开戴维营？”

芙萝莉丝说：“他们今晚会共进晚餐，可能会闲聊一会儿，我猜应该会在午夜之后搭飞机回来。”

“你老板是谁？”

芙萝莉丝说：“一个姓史拓桑的家伙，跟那个香烟牌子一样。”

“你跟他报告过去这五天的事了吗？”

芙萝莉丝摇摇头说：“我决定不告诉他。”

李奇说：“聪明。你到底要我们做些什么？”

芙萝莉丝沉默了一下后说：“我也不很清楚。自从我决定找你开始，这问题已经在我心里盘旋了六天。我问自己，在这种状况下，我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吗？我真正要做的是找人谈谈，特别想找乔伊。因为现在情况很复杂，不是吗？你不也看得出来？乔伊会找出解决之道，他就是那么聪明。”

李奇说：“你想把我当乔伊吗？”

“不，我希望乔伊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