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看我吃成这样，就更开心了，很有成就感。她开了柜子，拿出红酒，长城干红，还有两个高脚酒杯。她说来点酒助兴。她给我倒了，也给自己倒半杯。半杯就半杯，开始是这么想的，但你来我往，几个来回，就不是半杯的事了。

朱颜有点醉意了，提议为花心的人干杯。

我没有举杯，我说我不是花心的人。

朱颜说，那就是我了。她敲了敲我的杯子，自己仰头饮了。然后双手托了腮帮看我。

她说，你胆真大啊！

我说我是个胆小鬼。

朱颜笑眯眯，摇晃手中的酒杯，说，哈！敢跟踪警察！

我说，你敢带我上家里来了。

我睁大眼睛，当然是迷醉的，我看过去，很认真地看着朱颜。我看见了，她的耳环银光闪闪。灯光下那个耳环十分刺眼。她白藕样的手臂，还有那手腕上的玫瑰，也忽闪忽闪地开放。我有点恍惚。

杨羽嘿嘿地笑，说，你醉啦！

朱颜咯咯地笑，说你才醉啦。

太快啦！杨羽是这么对朱颜说的。

朱颜举起酒杯，对着灯光晃，里面的暗红色的酒液，在晃荡着，为什么跟踪我？她是这样问的。

对你有感觉呀，我幽幽地说，你干吗让我跟踪你呢？我说我没搞清楚呢。

觉得你有点怪呀！朱颜眨着眼对我说。

你爱我吗？她的脑袋也在晃。

我说我都跟踪你了。

什么时候爱上的？朱颜很幸福的样子。

从耳朵开始的。我看见她的耳环闪闪发亮。

你说笑吧？朱颜轻轻地摇头，说她不相信，她说怎么可能呢。

我说我说的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