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经历过高谈阔论“真正的世界”，那么这样的毕业仪式是不完整的。1989年，柏林墙被推倒，标志着冷战的结束。新保守主义学者弗朗西斯·福山在他最抱有遗憾的评论中说道：“我们见证的可能不仅仅是冷战的结束，或是特殊的战后历史时期的远去；而是一段历史的结束……也就是人类思想进化的结束，以及西方自由民主政治体制作为全球政府的最终形式的结束。”

“历史的终结”是悦耳易记的短语之一，这些短语尽管都是空洞错误的，却可以成就一个学术研究。正如许多历史学家所观察到的一样，历史一直伴随着我们，且日益伟大和恐怖。近期，罗伯特·卡根发表评论：当柏林墙被推倒时，“世界见证的不是变革，而只是无休止的国家和民族之间的纷争。民族主义和独裁统治，远没有因全球化而削弱，反而愈演愈烈”。

尽管福山关于历史结束方面的观点是错误的，但他确实也有许多好的独特的见解。很多观点是他后来在回答关于为什么历史需要很长的时间远去这一问题上形成的。福山提出的其中一个观点是：一个社会想要实现现代化，除了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体制外，别无选择。但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依据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体制这些特征来定义现代社会的，福山提出这一正确论断不足为奇。然而他还指出：从经验主义来看，显而易见，人们一旦有机会，肯定会强烈要求生活在一个个人自由、隐私保密、秩序井然的社会。人类的移居方式最强有力地说明了经济学家们所指的“显性偏爱”，这已很好地证实了这一事实。另一方面，还不明朗的是，大多数人已清楚地表明：他们更偏爱于西方式的政治统治，比如以一定范围的个人权利和法律规则为特色的政治统治。

最后几年给我们的启示，似乎就是人们渴望生活在自由民主的法治国家。这种渴望充其量只是一种后天养成的嗜好。但这在我看来并不是缺点。值得注意的是，生活中许多美好的东西，比如酒、块菌状巧克力糖、小孩等都是后天养成的爱好。事实上，我认为法学院的宗旨就是谆谆教导我们的学生并反复强调法治的价值。在这个意义上，我可以非常自信地说耶鲁大学法学院2008届学生是成功的。因此我要对你们每个人说声祝贺，律师行业将因你们的加入而更加辉煌。

朋友们，同事们，毕业典礼就要结束了。让我们引用一些名言警句，对耶鲁大学法学院法律现实主义的优秀传统表示崇高的敬意。我最喜欢的是美国统计学家爱德华·戴明的话：“我们相信上帝，对其他人我们只信数据。”理论家们对此做出了回应，其中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很好地领悟到了它的精髓，并指出：“一切可以数得清的东西没有必要数，而一切需要数的东西都数不清。”

因为你们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即将面临职业生涯中的重要抉择。我希望，你们在做出抉择前再问自己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为了不愧对你们所获得的耶鲁学位，为了不愧对你们自己以及亲朋好友们为了使你们走到今天所做出的牺牲，你们的履历表还需要添加些什么……在耶鲁大学的精英以及法学院所有教师看来，你们已经做到了……你们已经成功了！你们已学到了很多，但千万别停止学习，别忘了与法学院保持联系！2008届毕业生们，毕业快乐！祝你们拥有好运并且成功！

2008年5月26日  

· 乔纳森·梅西  权威学者，意大利都灵国际经济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耶鲁大学教授兼法学院副院长。毕业于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斯德哥尔摩经济学院，先后任教于多所全球重点大学。曾被联邦法律与公共政策协会授予保罗·M. 乌兰巴托奖等。

1. 纪念日给那些沉沦的人提供了一个反思的机会，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感谢的机会，感谢那些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使我们今天能够幸福地生活在纽黑文的人们。

2. 勇气是律师和士兵都需要具备的品质。

3. 当你面临职业道德的窘境，需要权衡如何选择的时候，你处在一个比你想象当中更强势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