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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愿自称军事家(3)

红色记忆:领导人后代谈家事 作者:刘畅


“父亲最厌恶的就是个人主义,希望《环球人物》杂志不要过多宣扬刘伯承和他的家人,而要通过刘伯承的故事,给青年读者以启示,多点集体观念,少点个人主义。”采访过程中,刘弥群不时向记者强调。

父亲学习的诀窍就是刻苦

刘伯承在写给孩子的书信中,大量引经据典,一些难懂的文言文后面,他还用蝇头小楷标着注释。“爸爸让我们从小学习《古文观止》、《孙子兵法》等古汉语典籍,要求我们背诵。他的毛笔字很好,练习写毛笔字也是我们几兄妹的必修课。”

刘伯承每天早上5点多起床,然后叫醒子女一起背书、习字。“‘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父亲常常用这句话告诉我们学习之道——做学问要给自己树立高标准,严要求。”

刘伯承学习俄语的经历,成了孩子们最生动的教材。1912年春,刘伯承以优异的成绩被重庆陆军将弁学堂录取。1927年11月,南昌起义失败后,35岁的他受中共中央委派,从上海来到苏联,进入莫斯科高级步兵学校和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深造。刘伯承一下船,就被告知自己的俄文名叫“阿法纳西耶夫”,进校报到时,他仍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却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看着他哄笑起来,原来上面已经点到“阿法纳西耶夫”了,他愣是没听出来。刘伯承从此坚定了要学习好俄语的信念。

“父亲的川音很重,发音跑调是常事。加上他的右眼装着假眼,要学习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刘弥群说,为了练习“P’的准确发音,刘伯承从早到晚一有空就一个人站在墙角,一个劲儿地念“P—、P—”。为了记单词,晚上熄灯了,他还跑到走廊里去背。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学习到凌晨两三点。为了不影响别人,他蒙着毯子,在“小帐篷”里点着灯。半年后,刘伯承顺利进入苏联著名的伏龙芝军事学院,实现了能听、说、阅读俄文的夙愿。

1930年,留学3年的刘伯承回国。“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是刘伯承在军事生涯中一贯遵循的原则。他经常说:“战争是要流血的,必须从战争实际出发。”他从不拘泥于书本上的东西。回国后,刘伯承任中央苏区中革军委参谋长,面对共产国际代表的教条主义错误给苏区反围剿带来的损失,他把学到的军事知识,用于指导反围剿战争。亲自翻译有关苏军的作战条例,把在苏联学到的军事理论用于指导中国革命的实践。在作战间隙,他及时总结作战指挥当中的经验教训,并写文发表在《红星报》、《红色中华》等报刊上。刘伯承在紧张艰苦的作战年代,在马背上构思,在油灯下写作,先后写下了390万字的军事文献,翻译了190万字的苏联教令教例等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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