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节:九千岁魏忠贤弄权天启朝(7)

大明悲歌:血染天启王朝 作者:木梓


在宫中,魏忠贤的心腹太监有三十多人,特别是王体乾、李永贞、涂文辅等大太监更是助纣为虐。

王体乾,昌平人,阴柔奸邪,居心险恶。熹宗初年,他是尚膳太监,升任司礼监兼笔太监,一心依附魏忠贤,为他卖力。根据惯例,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职位在东厂主事太监之上。唯独王体乾甘居魏忠贤之下,所以魏忠贤毫无忌惮。杨涟弹劾魏忠贤的奏疏进呈后,熹宗命王体乾朗读,王体乾略过奏疏里重要的话不读,于是杨涟受到谴责。

李永贞,通州人。万历年间是内侍宦官,因犯法被押十八年,光宗即位后被释放出来。魏忠贤当权时,引用党羽诸栋、史宾等人担任秉笔太监。李永贞投在诸栋幕下,与魏忠贤的掌班刘荣成了生死之交。诸栋死后,李永贞通过钻营得以与魏忠贤交往,由文房升任秉笔太监,一月之内五次升官,成为魏忠贤的心腹。奏章一经进呈,李永贞等人先按条目写好要点,加盖印章,再秉报魏忠贤计议施行。李永贞生性贪婪,监督三殿工程,修整信王府邸时,侵吞的财物不可胜计。

涂文辅,起初教客氏的儿子侯国兴读书,因巴结阿附魏忠贤,由司礼秉笔相继掌管御马监总督太仓、节慎二库。他霸占宁安太长公主的宅第充当官署,题为"户工总部"。簇拥在车前车后的侍从通常有数百人,六部郎官以下的人均须公堂谒见参拜,其权势与气焰在众宦官之上。

内阁中最早与魏忠贤相结的是沈榷。此人是是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南京"教难"的主角。后沈任内书堂教习,所教过的宦官对他须执弟子礼,魏忠贤算是他的弟子。沈于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七月入阁,与魏忠贤勾结,紫禁城内操就是他的主意。

天启三年(公元1623年)正月,顾秉谦、魏广微进入内阁。顾秉谦,昆山人,为人"庸尘无耻","曲奉忠贤,若奴役然"。在一次家宴中,他对魏忠贤说:"本欲拜依膝下,恐不喜此白须儿,故令稚子认孙。"拐弯抹角地硬要给魏忠贤当儿子,魏忠贤喜不自胜,当即赏给他文银二百两,以示嘉奖。因为同姓魏,魏广微则自认是魏忠贤的侄儿,得到了魏忠贤的信任,后来他想提拔或罢黜哪位官吏,魏忠贤一律照准。

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正月,顾秉谦为内阁首辅。以后进入内阁的冯铨、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 、来宗道等人都是魏忠贤私人,将政权拱手相让,甘心沦为帮凶,道德与气节沦丧,时人讥为"门生宰相"、"魏家阁老",造成了"内外一体" "宫府一体"的局面。

魏忠贤的党徒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一看这些称呼,就可窥知他们的成员是些什么样的人。"五虎"为文职,主谋议,包括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工部尚书吴淳夫、兵部尚书田吉、太常卿倪文焕、左副都御史李夔龙。"五彪"为武职,包括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卫指挥崔应元、东厂理刑官孙云鹤和田尔耕的心腹杨衰,皆为心狠手辣臭名昭著之辈。

居"十狗"之首的是周应秋。此人善长烹饪,魏良卿最喜欢吃他烧的猪蹄。他升至左都御史即有赖于此,被人称作"煨蹄总宪"。

另一狗曹钦程尤为无耻,日夜奔走魏忠贤之门,做摇尾乞怜的卑谄之态。吹、拍原是做官这一行的大学问,拍马尤贵在"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曹钦程肉麻得过了分,连魏忠贤都觉得吃不消,因而有点讨厌他,加上阉党说他的坏话,所以魏忠贤责怪他"败群"。天启六年正月,曹被人参劾,魏忠贤毫无顾惜地摘了他的纱帽。动身回江西以前,他向魏忠贤辞行,说是"君臣之义已绝,父子之恩难忘",又哭了半天才走。

"十孩儿"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四十孙"是魏忠贤的干孙子。如李蕃、李鲁生由知县分别擢御史、给事中。他们先投靠魏广微,魏广微失宠后,改投阁臣冯铨,冯铨失宠后,又投靠崔呈秀,因而被讥称为"四姓奴"。

推而广之,掌握人事权的吏部、都察院,掌握军权的兵部等要害部门的大臣,以及地方封疆大吏,几乎个个以争当魏忠贤亲信甚至于义子为荣,献媚谄附无所不用。举国上下,一片拥戴颂扬之声;大小官员纷纷投其门下,认作干爹干祖。干儿当道,鹰犬塞途,可算是描述魏忠贤权势熏天的经典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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