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令中国意外,小日本居然打败了俄国熊!用马士的话来讲,庚子之乱顶多让中国的知识阶层震惊,但日俄战争却让中国举国震惊!
从人种上来讲,日本人在白种人面前给黄种人争了一口气。从东西方关系上来讲,可用马士的话概括:“日本已经翻转了久经承认为东西方间当然存在着的那种关系。”从传统观念来讲,日本一个小不点岛国,人少,资源少,在大清眼里不如中国的一个行省。居然把一个庞大的、中国人眼里的西方强国给打得服软了。
“每一个中国人,甚至于不识字的农民都不禁发问,日本究竟靠什么方法作到这样的结果?”一句话,面对小日本的胜利,中国人民震惊了。震惊之余,他们摸出了一块大石头:日本立宪了!一个小可怜,立宪没几年,先是打败了庞大的封建中国,后是打败了更庞大的专制俄国。看来,立宪就是好,就是好来就是好!
可以说,从日俄战争开始之际,立宪派就乘机大做文章。他们认为,日俄战争对中国来讲,实乃一大喜事。因为,日本一旦战胜俄国,就可以向清政府及守旧派们证明:“国家强弱之分,不在于种而在于制”,中国,必须进行制度改革了。除了舆论宣传,他们还大走上层路线,江苏名士、国内立宪派骨干人物张謇给袁世凯写信,断言“日俄之胜负,立宪专制之胜负也”,并夸袁世凯之才不在日本的伊藤、板垣等诸人之下。袁世凯听了,心里痒痒的。遂与两江总督周馥、湖广总督张之洞等封疆大吏你唱我和,集体拉起了立宪的二胡,拉得如泣如诉的。王公大臣们当然要受感染。国内立宪派另一名士汤寿潜给军机大臣兼外务部尚书矍鸿玑写信,声言,如果他站出来首倡立宪,“岂非中国一伟人乎?成则人人将軷以铜像,不成则奉身而退,此心可讯三光(范仲淹被贬三次,当时的舆论称之为三光)。”这话说得矍鸿玑怦然心动,也转向立宪了。与此国时,中国的一些驻外使节,以驻法公使孙宝琦、驻日公使杨枢为代表,也纷纷上奏立宪,于是全国上下,一片立宪的呼声!
老太后在后宫也看到了他们的立宪小册子《日本宪法义解》,发表读后感如下:“日本有宪法,于国家甚好”。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之下,太后也表了态:你们都说立宪好,那咱就派几个代表往立宪各国考察考察吧。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的夏天,清政府发出派载泽、戴鸿慈、徐世昌、端方、绍英五大臣出洋考察政治的谕旨。晚清的宪政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问题是革命党等不急了,革命党不喜欢改良,不喜欢政府这种毫米推进的逗你玩式的蜗牛式改革,更关键的是,改来改去上面还坐个皇帝,而且是满洲人的皇帝,所以政府真改革他们更不乐意,他们不怕满洲变商纣,就怕满洲出尧舜,他们搞的是革命,要的是共和,翻天覆地慨而慷!于是,出洋考察宪政的五大臣在北京正阳门车站遭遇了革命党的炸弹。
革命党,顾名思义,要命的主。革命之父是孙中山(1866-1925),后来的国民政府称他为国父,国民党称他为永远的总理,共产党称他为革命先行者。一合并,就可以称他革命之父了。革命之父,广东省香山县(今中山市)人。原名孙文,字德明,号逸仙。流亡日本时曾化名中山樵,故有人称其为“中山先生”,之后此称谓便逐渐演化为孙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