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在同学中没有朋友,甚至在教职员中也没有支持者,然而他和我逐渐发展了友谊。总之从里到外,九年来,山姆第一次在学习上能跟上步伐,不再抗拒。以前他从不参加社团活动,现在终于参加了我所提供的许多课外活动。他是班上最后一位开始为莎士比亚留下来的孩子。一大早的数学课、午餐时间的音乐课与大玩追逐的游戏,山姆在这些方面的进步都一日千里。他发现自己喜爱美国历史,而且一旦找到自己的兴趣,一个学者就诞生了。他贪婪地阅读他能找到的每一本相关书籍,特别专注于战争的权术。他的生命充满了爱国的热忱,山姆的思想变得更有系统,他开始让自己维持干净。现在,在班上11个月后,山姆变成大伙的一分子。他有了许多真正的朋友,而且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
但是在这个星期五晚上,他很沮丧。他喜爱棒球,而我无法让他参加他极为渴望参与的比赛。他知道稍后在暑假期间他会参加观看比赛的,但是那个晚上不能去还是让他很难过。在道奇球场待上一晚远比待在家对他更有吸引力。
山姆告诉我,他的母亲将在5点半左右来接他,然后问,等我离开后他能否留在教室。我想要说可以,但是我已被学校领导谴责数次,就因为我允许孩子在我回家后还逗留在56号教室读书到很晚。我了解他们的担心。虽然行政主管信任我的孩子确实在读书,但他们担心责任问题,而要我停止课后温习时间。身为班级导师,手边要奋斗的事已经够多了,我好开心能在这点上减轻压力,而且省下力气放在更重要的问题上。山姆向我保证他母亲会搭公交车来,他坐在操场上靠着我们教室的长椅子上等待。阳光璀璨,虽然到处都有的不良少年已占据了篮球场,但白昼还将持续两个多小时。我有信心,山姆,这新晋的历史学家会没事的。
即使在星期五下午5点,仍然有类似的挑战面对着精力已经透支的老师。等到山姆平平安安地离开,我才能把注意力转回眼前的球赛。
每一天都很重要
几分钟后,一群五年级生挤进我的房车,我以前的学生帮它取个绰号为“行动奥普拉(Oprahmobile)”。因为几年前,奥普拉(Oprah)很仁慈地帮助过我的班级,我们永远感激她的慷慨仁慈。孩子们只顾着玩,他们要参加生命中的第一场球赛,一切已准备妥当。他们每天都在学校的操场打棒球,而且在10月我们观看世界杯棒球赛的电视转播时,我教他们如何得分。他们在放春假时,晚上的功课就是要观看肯?伯恩斯(KenBurns)棒球纪录片。现在,历经一年的准备,他们要去看职业球员进行他们逐渐喜爱上的运动。此外,道奇热情地邀请孩子们在比赛前参观他们的办公室,以了解棒球行业的有关知识。至于额外的招待则是在他们就座看球赛前,先去球场观看击球练习。
我们到达道奇总部,警卫友善而坚定地告诉我们须等待入场许可。不久,我们和导游碰面了。她很有礼貌,但是看起来疲惫不堪。她可能已带领着孩子参观好多年了,而且,从她的眼神,我敢说这将是星期五晚间她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别搞错了——这导游在自我介绍时绝对彬彬有礼,但可以感觉出她已经见够了缺乏兴趣又超级好动的孩子,扑灭了她心中的那点火种,让她不再有带领另一群孩子认识道奇历史的热忱。
然后,奇迹发生了。那正是我所期盼的,也是我喜爱当家长与教师的原因。
导游说:“我们开始吧!”我们进入道奇的指挥中心。她带领着我们走过一道长廊,经过数个办公室,但是孩子们留意到走廊上的某件东西而停下脚步。挂在墙壁上的是一幅好莱坞黄金时代一位明星的照片,他碰巧是道奇忠实的球迷。那是张很美丽的照片,摄于至少40年前,照片中的他坐在道奇球场的看台,为他支持的球队打气。
“嘿,看哪!”凯萨大叫着,“那是亨利?方达。”所有的孩子都认得他,但是,凯萨,这特殊团队的领导者,为他们共同的想法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