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的智能
西方社会重视某种形式的智能更甚于其他,尤其是科学-语言;因此,认为只有一种认知智慧形态的信念,已深植各机关团体的结构中。这种线性思考将一切都分解为组件,主张对决策而言,逻辑推理是唯一稳固的基础。于是新知识建立在那种有限的基础上,甚至在本身的内部逻辑中作茧自缚;也因此,组织会自行挑选那些展现出与其有相同思维的人。这种思维的价值常使我们对通过意外关联、同步、弹性等方式运作的其他思维,还有利用它们的人视而不见。
在认清课程多元智能的可行性方面,教育制度的反应始终慢半拍(贾德纳〔Gardner〕,1993年)。与认知-语言技能相较,诸如空间、视觉、音乐、肢体动觉、个人、心理、人际等其他智能依旧遭到忽视。白纸黑字很重要,但还有我们得以利用的大量处女资源。每个目标都有适用的一套智能,若是使用其他智能,便会限制可能性。我们唯有应用不同的理解、观点与解读之钥,才能发挥创意,解决城市的问题。
不同的文化与时期偏好融合某些智能,在工业化时代初期,知识反映出当代的机器形象,并重视机械式学习。工业化较后期与后工业化的社会,则重视逻辑-数学、语言和内省式智能。在创意的时代里,你需要广纳一切形式的智能,把它们当作灵感的泉源,以及表达思想、信息与理论的工具。一幅画可以表达某种思想,一首乐曲或许反映出某种政治情操,而一部电影可能阐释了某种愿景。新的大众传播媒体正迫使我们认清这些智能已扮演的角色,我们该更积极地利用它们。
此外,我们需要重新思考学习的时间与场所。改变的步调已削弱了固定的人生阶段及线性人生发展的观念,只包含教育、工作、退休三个时期的支持性社会与经济架构的人生模式已经消失。如今我们认清了终身学习的必要,学习在不断的循环中进行,以协助我们适应新环境。这挑战了传统教育服务提供者的独占性:学习机会日益多样化,无论在家、在职场、在图书馆、大学,或甚至同时许多地点,都能进行显而易见、意外,但渐趋非正式的学习。
随着更多元文化、族群背景的人开始扮演某种角色,新人才也发挥了作用。供年逾五十者就读,并自给自足的第三龄大学(University of the Third Age),便大大挑战了根深蒂固的年龄歧视。尽管退休或许成为较普及的观念,但它是否发展得够长远,足以赋予多元化经验价值?这些人类资源是否遭低估、城市是否无法人尽其才,并是否在日益高龄化的社会制造成本。要证明如何既能重估银发族的价值,又得以扩大我们对年轻人潜能的评估,需要下许多创意工夫。
丰富的传播
了解各类型传播,尤其是叙述与图像间的差别,是很重要的。叙述式传播与制造论点有关,它需要时间,并会促进反省。由于它的范畴具探索性,并与批判性思考有关,因此它的“频宽”很广;此外,它在逐步建立了解上,则具有“低密度”性。叙述式传播旨在创造意义。反之,图像传播的“频宽”很窄,并具有全神贯注的目标。由于它寻求将意义塞入紧绷的时间框架中,借由引发象征性行动,让所传达的事物感觉起来很重要,以制造高效果,因此具有“高密度”性。典型的图像式传播,就是慈善团体“行动援助”(Action Aid)的宣传资料,它不是旨在说明某种状况的起因,而只是要立即激发人们以钱财表达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