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这看法不尽正确。我优先考虑的是找出最重要的面向。透过这种做法，我可以定义所有次要的课题，这些次要课题也应该被纳入设计，只不过是放在最重要面向的架构底下。所以并不只是将它雕琢出来而已。我会告诉业主我所有的感觉与想法。

哈建筑像个问题丛生、解答却一成不变的事情。业主告诉你要做什么的时候，你会让他说到哪种程度？

青通常，我会先做一个先不考虑材料的整体计划给业主。我不想退让，也不想强势促销我的想法。我采取的是需要耐心的程序，借由协商与咨询带来调整，直到找到双方的共识为止。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一个能让彼此互相理解的基准，也因此，案子通常都要花上许多时间与大量金钱。举个例子，如果我设计了一个住宅，业主却说：“我没有太多钱，但我想要一栋扎实、厚重的建筑。”那我的设计到最后就有可能变成一个坚固的废墟，因为没有足够的经费留给室内做妥善处理。这种时候，我会告诉他们我对这矛盾的感受，然后我们重新开始，修正彼此的目标。

哈是否有所谓的典型日本风格存在于当代建筑中？

青建筑的形式已经不再有国家与国家的差异了。现在只有两种：已经现代化的国家的建筑，和正在进行现代化的国家的建筑。我跟那些来自亚洲其他国家，常把优先性放在凸显国家的建筑师说，日本（建筑师）已经不再这样思考了。在这种观念上，我觉得自己与欧洲、美国的建筑师比较接近。现在单凭风格其实并不能区别彼此的差异。

哈那日本处理建筑的过程与欧洲有何不同呢？

青日本与欧洲建筑师的作业过程有很大的差异。对欧洲来说，首先是原则（principle），然后是程序。日本则是一开始就按程序做事，原则会随着环境变迁逐渐浮现。看看东京的样子！我常把这种情形比为足球赛，它的运作与建筑简直是同一个模样。你完全没办法按照原则来做事，每分每秒，都要面对全新的局面，而你必须马上适应，同时提出新对策，这些对策的寿命也往往很短暂。这就是我在日本的工作方式，像足球队一样。

哈你的意思是欧洲没那么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