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安房守大人。”
安房守真田昌幸的名字,佐平次耳熟能详。
昌幸自年少时即和父亲真田幸隆及信纲、昌辉二位兄长共同效力于武田信玄的麾下。父亲与二位兄长死后,他便成了真田家的主人。
真田氏虽非武田家的累世重臣,但到了昌幸的父兄一代,也已成为“主公所倚重的左膀右臂”这种勇武战将。
亡父猪兵卫也对佐平次讲过此事。
如此说来,他是效忠于真田安房守的忍者吧-这就是佐平次对壶谷又五郎的第一印象。
“你听好了,佐平次。谁都知道高远城就要被攻破了,就算是将少主胜赖驻扎在诹访大本营的军队合并在一起,武田家如今能奔赴战场的总兵力也只有三万人了。而敌人呢?织田、德川的联军,估计有二十万人啊!”
听了这话,佐平次倒吸一口冷气。
他根本没料到敌人的军队会如此庞大。
“这样的话,少主肯定不会在甲斐国内和敌人交手。只要开战就输定了,不管在哪里动手,结局都会跟这高远城一模一样。”
壶谷又五郎的低语始终沉静而冰冷。
佐平次不禁愤然:“那么,真田安房守大人要逃跑吗?”
“没错。”
“岂有此理!”
“喂!小声点儿。”
又五郎呵斥他的声音低沉,如刀子般锐利。
“啊……”
佐平次只觉得是挨了又五郎一记耳光。
又五郎上前搂住了佐平次。
“就算逃跑,也不会纯粹出逃-是带上武田家的少主逃跑。我要带着你离开这个地方。”
佐平次只觉得这件事真是匪夷所思。安房守真田昌幸的居城在上野国(群马县),莫非他是要武田胜赖逃离甲斐,安身于真田家的属城?
“听懂了吗,佐平次?听明白了就赶紧行动,把长矛扔掉,脱光衣服,换上这个。”
壶谷又五郎拿出和服和腰带,递给佐平次。
佐平次慌忙躲开。
“喂,战死的地方往后总是有的,你不用急着送死。”
“不、不是,我……”
“我和你父亲猪兵卫阁下有着非同寻常的渊源。无论如何,我希望救你一命。”
“什么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