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呀。”
若无其事的回答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
“死、死了……”
“一开战,不一会儿哪。”
“是吗……”
既听不到螺号声又听不到铜锣声。曲轮里面被不可思议的静谧包裹着。长矛足轻们聚在一起,陷入激战过后的恍惚状态。
周围充斥着异样的臭味。
那不仅仅是血和汗的气味,是更浓烈的臭味。
佐平次想起以前曾听亡父猪兵卫说过这样的话-
“说起来呢,和敌人交手、交火一事可不得了呢。不仅仅是害怕,不知不觉间,身体内的力量就会喷薄而出。然后呢,就会有粪便不知不觉地排出。在战斗时排出来的,所以也没办法。哎呀,等战斗结束,从腰部往下会糊满粪便哟。啊哈哈哈……哎呀,千真万确。我也有几次浑身都是粪便呢……”
佐平次一惊,试着将手从铠甲缝隙中插了进去。
我没有排出粪便……
他不禁失笑。
他可不想糊满那种东西死去。
向井佐平次拥有十九岁的青春。
战斗才刚刚开始。
从法憧院口出战的四百名城兵里,有一百五十余人业已战死。敌人留下约双倍的战死者,退去了。显然,他们很快就会发动下一轮进攻。
战斗不仅仅是在法憧院口,而是在城的各处同时打响。每一场战斗都是迎战的武田军精锐部队将织田军击退。
在城门的战斗中,城将仁科盛信亲自挥舞十文字枪冲杀,似乎取得了惊人的成效。
取代仁科盛信担任总指挥的小山田备中守巧妙利用高远城的防备设施,现如今尚未使敌人靠近一步。
然而……螺号声响彻周边。
这一回,织田军似乎集中向城门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