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子路盛装来见孔子,孔子说:“仲由,你这样衣冠楚楚,是什么原因呢?过去长江从岷山流出,开始在其发源地水流很小,只能浮起酒杯,流到大水的渡口,若不用两只船并列,不避开大风,就不能渡河,这不就是因为流水大的缘故吗?今天,既然你衣着华丽,脸上显示得意的样子,那么天下有谁愿意规劝你呢?”子路快步退出,改穿朴素的衣服进来,表示顺从。孔子说:“仲由,你记住,把聪明都显现在脸上,现出能干的样子,这是小人。所以,君子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这是言谈的要领。能就说能,不能就说不能,这是行为的准则。说话有要领,就是智。行为有准则,就是仁。言行既智又仁,哪里还有不足的地方呢?”一个人除了说“实言”这一要领外,还要让对方产生信任感。
喜欢“躁语”的人说话时,只看到现象或问题,也只考虑到自己的“不吐不快”,而不去考虑旁人的立场、观点、性格。他的话有可能是一派胡言,但也有可能鞭辟入里;一派胡言,对方明知,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闷在心里;鞭辟入里,直指核心,让当事人不得不启动自卫系统,若招架不住,恐怕就怀恨在心了。所以,“躁语”不论是对人或对事,都会让人受不了,于是人际关系就出现了阻碍。
所以,有时候,“躁语”是一把伤人又伤己的双面利刃,而不是披荆斩棘的“开山刀”,不要直言指出他人处事的不当,或纠正他人性格上的弱点,这不是“爱之深,责之切”,而是和他过不去;而且,你的“躁语”也不会产生多少效用,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内心堡垒,“自我”便缩藏在里面,你的“躁语”恰好把他的堡垒攻破,把他从堡垒里揪出来,他当然不会高兴!因此,能不讲就不要讲,要讲就迂回地讲,点到为止地讲,他如果不听,那是他的事!
袁绍领冀州,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袁绍消灭公孙瓒,平定河北,便欲与曹操争霸。田丰建议先通王路,争取政治上的主动,然后稳打稳扎,逐步取胜。袁绍恃其强盛,执意兴师,但在曹操东征刘备时,却以幼子生病为由,不听田丰的乘虚袭许之计,坐失良机,田丰只得跌地长叹。曹操击败刘备,回到官渡,袁绍反而要在此时攻曹,田丰坚决劝阻,竟被囚禁狱中。绍军大举南下,田丰又从狱中上书谏阻,几被斩首。官渡之战,袁绍大败,羞见田丰,听从逢纪的谗言,遣人赉宝剑先行杀之,田丰听闻败训,亦知必死,遂自刎狱中。
田丰没有得到袁绍的信任,所以再好的建议也只是白费了口舌。
人们做事受个人的具体经验的影响比受空洞的大道理的影响要大得多。例如,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如果医生劝他服某种药物,那么即使医生再三证明这种药物有效,说了许多的药理知识和道理,病人总还是不免心存疑虑的。
不把目标亮给对手
《孙子兵法》这部奇书对于蒙蔽的总结,虽是从兵法角度,却完全适用于人情操纵,而且其将术理之妙表述得完备而明晰。在战术方面,孙子的中心观念是:“兵者,诡道也。”他主张兵不厌诈,战争之前一定要隐蔽自己的实力,造成敌人错误的估计,然后“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孙子举出多项战术上可以运用的诡道,例如:能而示之不能——己方实力甚强,却隐藏以松懈敌人的警戒;用而示之不用——虽已出兵,却装成按兵未动;近而示之以远、远而示之以近——故意使敌方认错己方之距离,以攻其不备。
古时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武士,精通《孙子兵法》,尽管他年纪很大了,但在和人交手的时候,仍然次次获胜。
有一天晚上,老武士正在院子里纳凉,有人来报:有一个年轻的武士前来拜访。老武士感觉到来者不善,但他平静地说:“让他来吧,老者欢迎。”
年轻的武士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胆大妄为,横行乡里。他每次和强者比赛武艺,都习惯先用各种方式将对方激怒,逼得对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先出手。然后,自己抓住这个时机,平静而仔细地观察对方的漏洞,一旦抓住对方的弱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行反击。使用这种招数,再加上自己的超常武功,年轻武士在和别人交手时,也从未失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