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沃克斯中尉(皇家坦克团第4营)
作为长官,我们要负责审查士兵们的信件。这可不是一件讨人喜欢的差事。每天夜晚,我们就在一间最乱最脏的小屋里做审查工作。如果有人过来找你谈话,工作就很难进行了。他可能会告诉你他和老婆吵架了,而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但是,你却知道了——并且他也知道你知道了。假如这些家伙不想让审查员知道信的内容,那么他们就可以把信拿走。但是以后他们就会晚一个星期左右才会拿到信,所以这些家伙得好好斟酌一下。大部分士兵还是很信任我们的。
约翰·威廉中士(达汉姆轻步兵团第6营)
我们有一个长官和所有人都很熟。他经常拍着士兵们的后背,然后问他们:“在妓院里玩得快乐吗?”也许我还有点清教徒的精神,我觉得他可以和他们开玩笑,但是,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菲利普·帕多尔上尉(皇家步兵团第2营)
我记得我曾问我的父亲:“在军队里,应该怎样和其他士兵相处?”我家住在格洛斯特郡,我家里有司机、管家和园丁。我的父亲回答说:“就像你现在做的一样,用你和阿里克说话的方式和其他士兵说话。”阿里克是我家的司机。
达比·霍尔顿·哈特少尉(林肯军团第2营)
我们连队的指挥官在行军时总是走在最前面。当我们走在公路上时,所有的法国小孩子都会立正,然后向我们敬礼。我们的指挥官也会向这些小孩子回礼。
约翰·威廉中士(达汉姆轻步兵团第6营)
很多法国小孩会在哨兵站岗的地方或是总部闲逛。他们渐渐就学会了英语里一些骂人的话。我就听到过一个法国小孩对他妈妈说骂人的英语单词。
亨利·福尔·沃克尔上尉(第7护卫旅总部)
1939年,我参加了在法国东部进行的演习。虽然法国人很讨人喜欢,但是我却被他们的纪律和受过的训练吓到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指挥官让我们去看法国预备役部队到来时的情景。在营房里,副官让所有人都立正。令我吃惊的是,这却成为了那些预备役人员发怒的导火线。他们冲向了指挥官,用拳头狠狠地揍了他的脸,还用最猥亵的名字称呼他。但是指挥官却只是转过身来,对着我耸了耸肩,然后说:“唉,现在的人就是……”现在又过了一年,我想,法国军队的精神面貌一定更糟了。由于我会讲法语,所以我在当地的餐馆里认识了很多法国军官。我从他们那里听说,法国士兵的士气很令人担忧。我有一个好朋友是步兵部队的医疗长官,他的部队就驻扎在离我们不远的边界处。他告诉我,他们部队士兵们的士气很低迷,他觉得他们都不想打仗。或许在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想打仗的,但是,现在,战争已经开始六个月了,他们的士气早就被消磨殆尽了。他们每天就在兵营附近无聊地走来走去,一天只能得到一便士。他们没有领导,没有福利。他们都厌倦了,所以他们认为没有打仗的必要了,他们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