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纳托尔士兵(皇家陆军军械兵团附属第1营)
有人曾经说过,战争是80%的无聊加上20%的恐怖。没有人会认为战争会和幽默沾上边。但是如果没有幽默,士兵们是不可能忍受住这无聊和恐怖的。有一次,我们连夜去接手某个团的驻地。我们沿着公路行军,我们所接管兵团的士兵也从另一个方向沿着公路行军。当时是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除了脚步声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突然,我们听到一名来自兰卡夏郡的士兵说:“伙计们,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离开,他们会把我们都杀死的!”
彼得·巴克雷上尉(皇家诺福克团第2营)
在埃斯考河时,我们就待在河岸附近,四周可以作为掩护的东西很少。过了几个小时,几个德国士兵出现在了远处的河岸边,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我告诉士兵们在没有听到我的信号之前绝对不要开枪。原来这一群人是一名德军长官和他的高级警务人员,他们走了一会儿之后就停了下来,并拿出地图看了看。看完地图之后,他们就退回到了河边的树林里。接着,我们就听见了砍树的声音,并看到一些树木的顶端变平了。原来他们砍掉了一些小树,然后把树干砍成合适的长度铺在运河上,以方便行走。
后来,他们就踩着这些小树的树干过了运河。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一直都保持着安静,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我觉得我们就应该静静地等着,等到敌人有足够多的时候再开火。后来,一群戴着黑色头盔的德军党卫军出现了。他们也踩着小树干过了运河,聚集到了运河的另一边。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就在附近。我觉得敌军的人数已经够了,于是我吹响了号角,命令士兵们开火。后来,我们把运河对岸的德军全都消灭了。
彼得·巴克雷上尉(皇家诺福克团第2营)
我们遭到了敌军炮弹的猛烈攻击。不久之后,我的腹部、后背和手臂都受伤了。在这之前,我们就已经有好几名士兵受伤了,因此所有的担架都用完了。我的副官不顾我的命令,固执地把一扇门卸了下来,然后把我绑在了上面。其实,假如他没有那样做,那么也许我现在就不可能在这里讲述这个故事了。当时我想:“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就要把我和这扇门一起搬走,这就意味着你们不但要承受我的体重,还要承受这扇门的重量。”后来,一共有四名士兵来抬我。当时的情况十分危险,我们的右翼本应该是我们的连队,但后来我们却发现德国士兵出现在了那里,他们朝我们开了火。我让我的军士长吉瑞斯特克负责指挥由约十个人组成的防御小队,队伍里有一名无线电接线员、一个连队士兵和来自总部的其他士兵。他们不但要肩负起保卫我们右翼的任务,而且还要对付在我们不远处的德军通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