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旁边的CC突然恍然大悟地说：“啊，我知道了，什么劳动人民啊。我记得Jason最爱吃川菜，小八以前一定没少给他做，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小八，我说得没错吧？”

不等王小八回话，CC得意地自答：“一定是这样。上帝，我真是太聪明了。”

王小八低头不语，方小桐侧头兀自玩眼镜，十一一个劲地向CC使眼色。

CC张口欲言。我忽听得桌子下面不大不小“叮”的一声。CC立刻不悦：“十一，你干吗踢我？”

除了后知后觉的CC，所有人都缄口不语。

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诡异到让我不得不注意某些细节，比如CC提到的那个叫Jason的人。

关键时候还是方小桐出来救场。她揪住我不依不饶：“谢如檀，你还没回答CC刚才的问题。”

这种时候我当然要配合她转移话题，我笑：“年收入不够你们买只包包。有房，单身公寓，正在还贷中。勉强也算有车。父母？谁会没有父母？”

方小桐手指敲击桌面：“包包分很多种，几千的，几万的，几百万的。答案太模糊。”

CC倒吸口冷气：“Ohmygod！单身公寓！Jason的联排别墅都入不了‘纳粹’的眼。”

负责记录的十一皱眉看我：“什么叫勉强也算有车？什么车？”她顿一顿，侧头仔细打量我的穿着。我看到她面上表情的落差，像一个满心以为会见到刘德华最后却发现出现在面前的是王宝强的影迷。她支吾半天，很小心地低声问：“保时捷？雷克萨斯？”

但她没想到，她这般煞费苦心地思量一番，自以为很给我留面子问出的两个品牌却仍然是我望尘莫及的，原来她们以为我也是个富二代、总裁或大款。王小八闻言看向我的目光似有不安，我与她对视微笑，大声答：“二手宝来。”

CC去拉方小桐，嘀咕：“宝来？新出的系列么？”

十一忍不住惊呼：“谢如檀你开玩笑吧？”又将头转向沉稳的方小桐，一句话冲口而出，“就算是Jason，当年好歹还开个宝马3系。‘纳粹’毫不犹豫pass他。”

又是Jason，还有那个“纳粹”。

我点头实话实说：“二手宝来，只花了四万元人民币，便宜又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