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2岁上八年级的时候,颇为相信女孩在数学或科学方面无法取得成功这种普遍的看法。我始终保存着的初中成绩证明了这一点,那时候我的科学和数学都只得了可怜的C。
即便我的父母也持这种论调,说女孩无法理解代数或几何的精妙之处,无法在科学上取得成功。20世纪50年代初,我们收到一封信,信中说我在艾奥瓦标准测试中得到很高的分数,完全有资格从事工程工作。“肯定搞错了,”我父亲说着,便把信扔进了废纸篓,“他们肯定把你当成男孩子了。”
但到八年级最后一个学期时,我有了一个目标。我的英语老师莱尔德小姐在我的签名簿里写道:“要更上一层楼。千万不要松懈,要让自己永远更上一层楼。”自从那时候起,我就很想得全A,让她为我感到骄傲。但我怎么才能在必须要上的理科课上得到A呢?那年我的老师是卡斯尔先生,他讲授的科学课可是校内外闻名的。
我们得进行研究,准备演示,作口头汇报。尽管我们在选择论题的时候都很有创意,但问题是得同科学结合起来。科学对我而言就是发动机、试管、电子器件……我在商店橱窗里看见的刚上市的电视机仍然使我充满了敬畏。对我来说,它们简直太神奇了。我的父亲是名机械师,他千方百计想让我对汽车发动机如何运转产生兴趣,但事后他擦着沾满油污的手,也只能叹气地认为我不是这方面的材料。
“有的学生喜欢化学实验。”卡斯尔先生在应全班同学的要求进行演示的时候这么说。我心想,爆炸肯定会把我们都轰出窗子,没有什么措施会保护我们免受冲击波的影响。
“有人喜欢植物学,他们收集各种各样的叶子,给它们编制目录,再对它们进行科学分类。”他又补充了几句。我分不清橡树和枫树,更别提什么物种分类了。
课后,我走到他的桌子旁。“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说,“我一讲话就怯场,我的父母亲也说女孩子学不好科学。”
卡斯尔先生抬起手让我打住。“胡说!任何人都可以学好科学,”他说,“你只要有好奇心就可以。是好奇心!只要想想自己喜爱什么,就去研究它。不管是什么东西,你都会发现它和科学有关联。别去想什么怯场。如果你喜爱某样东西,那就行了,你的听众也会爱听的。”
除了家人和莱尔德小姐之外,我最喜爱的就是杂技、指挥和踢踏舞,但我不明白怎样才能把那些事情同科学联系起来。我还喜欢读雷?布拉德贝里的小说,但那是科幻小说,不是科学。
后来,我想起了好时公司用银闪闪的锡纸包着的“香吻”巧克力。但后来我才知道“香吻”巧克力1907年就有了,到我童年的时候就见不到它们了,因为锡纸属于战争物资,只能定量供应。我上初中的时候,“香吻”巧克力才重返市场,我很快就成了它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