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玉总是在外面车上待命，这是规矩。上了车，他说："走，回家。"

博如连夜赶回楚州城。

他没有回家，直接到水利局。下车的时候，博如对小玉说："你去把王文秘书给我接来。叫他来给我介绍最近几天的工作情况。"

水利局长是个五十七八岁的老同志，叫陈文树。矮矮胖胖的，一脸上都写着慈祥。他正捧着一碗面条，吃得特别响。看到博如，还没有咽下一大口面条，惊喜地说："市长，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博如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有吃晚饭啊。你吃，你吃吧，吃过再说。"

他就习惯地走到大地图前。大地图贴了整整一面墙。看看上面的小红旗和水位记录，插小红旗的地方，说明圩口还在。陈文树一边有滋有味地吃面条，一边介绍情况。

博如对情况熟悉，到了这里，看到陈文树的样子，看到他还有工夫吃面条，博如已经踏实了。他便坐下来，拨了气象站站长老董的电话，问了一下今后几天的天气形势。那边说情况不妙。

其实，此时，博如也没有吃晚饭，本打算在这里看看，回家吃饭。看来天气不允许，他就说："老陈，你叫人给我和小玉也弄一碗面来。"

老陈说："早知你没吃，我就不吃了，叫你请我一起下馆子呀。"

匆匆吃过水利局食堂的面条，博如就上了车。小玉说："市长，到哪里？"

博如说："我也不知道到哪里。"

王文说："那就先到长江大堤上走一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