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兵(5)

天堂十字路口 作者:(英)埃里克·克莱普顿


一天晚上,我跟着十来个人一起到了他家,而我和这些人都并不熟。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所有的灯忽然就关上了,于是每个人都开始乱搞了起来。这次我真的失了身,和一个比我大些的名叫露西的女孩,那天她男朋友不在镇上。我既惊恐又笨手笨脚,这种事情,我一贯都是这么不争气,而她却耐心地帮我进入。我知道其他人都清楚我正在忙活什么,可要么对此毫不在意,要么他们自己也忙得很,所以干脆就不理会我们。第二天早上,大家各奔东西,虽然我们中的一些人有时候还会碰面,但大家从没谈起过这件事。这次经历让我知道了爱情关系和性爱关系是可以分开的,而神秘的性原来也不过如此,从此我就放开了手脚。

黑暗中的我乱摸一气就插入了,前戏短得让我感觉很怪,而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完事了。我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因为我根本就没预料到会发生性事。不久后,当我预感到性事又将发生时,我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到药店买一包杜蕾斯。当时真是尴尬得要命,之前有朋友告诉我得买三个一包的那种,我还以为是什么接头暗号。我记得柜台后面的男人微笑着冲我眨了一下眼,接着就问我,“要润滑型的还是非润滑型的”,我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接下来在达奇家里,我终于第一次用上了这玩意。他事先安排了两个女孩,我们在下午去的他家。在分别进了一个房间后,我撕开了它的包装,却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用。它又滑又怪,我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地戴上它,我感觉非常丢脸。完事后一检查,我发现这玩意儿竟然破了,这让我担心得不得了。果不其然,几个星期后,这个女孩打电话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不得不筹钱给她去做流产手术。虽然这种事在当时很普遍,但还是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除了性,我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分心的消遣,我开始潜心钻研布鲁斯了。很难解释我听到的第一张布鲁斯唱片对我又什么影响,但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就好像是重逢了旧日的知己——也许我们前世就已相识。我可以感受到布鲁斯音乐里那与生俱来的、具有慰藉心灵作用的元素,它直接进入我的神经系统,让我一下子充满自信。在麦克叔叔的节目里听到“桑尼·特里和布朗尼·麦克金”的歌曲时,我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感觉,同样的感觉也出现在第一次听到大比尔·布鲁兹的时候。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大比尔在夜店表演的片段,当他演奏时,一盏挂在天花板上的效果灯在他身上晃来晃去地照射着,形成一种诡异的氛围。他演奏的那首曲子叫《嘿嘿》(Hey Hey),它彻底震住了我。这是一首结构复杂的吉他曲,里面洋溢着布鲁斯音符。要弹出布鲁斯音符,就得在大调音级和小调音级之间找到一个具有特殊音高的音级,而在低一些的一个音级上使用推奏一个标准半音的技巧就可以找到这种带来布鲁斯味道的布鲁斯音符。印度音乐和吉普赛音乐中都有类似的推弦音(Note B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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