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就是钱嘛！”贺扬答道。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要是你明白，你早就是亿万富翁了。在赚钱之前，首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到底钱是什么？当你知道钱是什么，你就会明白什么将会是钱。”

离开股票行，贺扬打了一通电话，爱虹听到贺扬在电话中称呼对方为“叮当”。爱虹记得在贺扬的寓所内，他也曾经致电这个叫叮当的人。

“她是一个从没见过面的朋友，我怀疑她这二十年来有没有跟人见过面。总之她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一个黑客，她曾经自我的银行户口提取了两千万。后来我追踪到她的海外户口，再送了她一千万，我们就成了深交。你想要查什么数据，给她五分钟，就算是美国国防机密她都可以替你查出来。”

无论你想要什么，她都可以在袋里掏出来，这就是叮当。

“深交？你说你从未见过她。”爱虹十分惊讶。

“我有她的电话号码，这世上不会有超过二十人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贺扬要叮当找出一个人的地址，一个将会为他们带来一亿元的人。

The shark，全城最具势力的高利贷者。

前往The Shark所在地路上，贺扬让爱虹驾驶，自己则一直留心听着收音机上报导的财经消息。

其中一则是关于Leopard Fund业绩报告的，刘易斯在年度发布会上，向投资者交出让人振奋的成绩表，基金于2016年的投资回报，比上一年增长了12%。Leopard Fund基金经理刘易斯，再度澄清Leopard Fund即将上市的传闻，明确指出他们资金充裕，更不希望因为上市而受信息披露条例所规限，他希望基金的持仓情况可以保密。早前被传有意入股Leopard Fund的“日本股神”柃木略，不愿就刘易斯的声明，发表任何响应。

另一则新闻，则是IMF将会在香港举行会议，各国元首将会在会议上，继续讨论成立“世界货币”的可能性，美国总统坦承现时仍存在各种技术性问题，但相信只要各国齐心，将可克服困难，达成共识……

爱虹无法在贺扬脸上，读出任何情绪变化，但她明确察觉到，贺扬分外关注Leopard Fund的消息。

他们来到一家洗衣店，两名黑人店员，在店面悠闲地看杂志，完全不像在做生意。看到贺扬等人，也完全没有接待的意思，反而投以“你打扰我了”的眼神。

贺扬说，“我们想见The Shark。”

其中一名店员只是稍微扬眉，却没有回话的意思。

贺扬亮出了一个名字，The Shark就接见他们了，那个名字是：约翰。

在狱中被贺扬逼死的约翰，正是The Shark的侄儿。

The Shark想必已经知道，贺扬就是在狱中把约翰逼上绝路的家伙，贺扬这等同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