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都窝在家里睡觉,醒了就吃饭,吃完接着睡,跟坐月子一样,非常潇洒,享尽了清福。
那些天,前女友小美严肃而认真地打电话找过我好几次,想恳求我的原谅,我都狠心拒绝了,没有同意和她见面。我告诉她:“不存在原谅不原谅,我没有记在心里,这样的事我也不会记在心里,因为根本就不值得。”
后来在同学聚会上,我也是开小灶,只跟几个关系特别好的同学见面,以防曝光。人多的时候,我绝不出场;人少的时候,我才考虑露面。很多铁哥儿都开玩笑骂我:“你怎么像国际巨星似的,还耍大牌呢?真当自己是角儿呢?”我揶揄着说:“没有啊,哪有!”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被“盖帽”(戴绿帽)的事。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怎么可以让他们知道我被戴了绿帽的事呢?原则性的事,还是要坚持的,一定不可以让他们知道。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这种事,不得一次又一次地鄙视我了呀!我跟秦朝那小子一样,特好面子,记得秦朝说过:“被别人鄙视,还不如立马抡起一把大马刀把我砍了算了!”
寒假在我的“耍大牌”中慢慢过去。
临走的那一天,我又接到了小美的电话。我感觉很突然,因为她不知道我那天要回学校,所以我很惊讶。
“大力,我想去送你。”电话里她再次恳求。
“不用了。”我回答得很干脆,“谢谢。”
“难道真的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吗?”小美伤心极了,“我就在你家楼下……”
我看了看窗外,只见她撑着一把彩色的雨伞孤零零地站在寒冷的风雨里,正抬头张望,耐心而焦急地等我下去。我想:楼下站着的要是王泡泡的话,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二话不说地飞快跑下去。可她不是,她是让我伤心的小美,是让我搬起大石头砸向首都大学明湖的小美,是让我感觉比抡起一把大马刀把我砍了还要痛苦的小美。
最好,我还是背着行囊下去了。
到了楼下,小美哭着,看着我。我没有说话,打了一辆5块钱满城跑的的士直奔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