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不太明白保罗的意思，可不敢大意，把看见的中文字一一转达。

“这是装配车间。”

“这写的是喷漆房。”

“包装车间。”

“销售部。”

“工会。”

“等一下，”保罗截住自在，“这面墙上很大的字是什么？”

“嗯，这写的是，是三个代表。”

“什么意思？”保罗非常困惑。

自在也很为难，“很抱歉，我得查了书才能解释。”

芙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我想这与核查无甚关系。咱们继续。”

“消音室……这是检测中心……深加工二部……返修车间……这个是员工出勤表……”

“等等，你刚才提到返修车间？确定吗？”

自在倒回几个镜头，“是的，这里就是返修车间。”

保罗与芙安飞快地对视一眼，“被告声称没有返修工序，看来他们有意漏报此处。”

自在没注意听，只顾发愁，如此大海捞针寻找破绽，锱铢必较，简直看不到成功的指望。

保罗又像是能透视他的心思，马上说：“Zz，不要忽视任何细节，明白吗？相信我，最重要的线索一定隐藏在最细微的地方。”

自在茫然，还是点点头。现在调查官回到会议室，开始一一询问刚才巡视过程中从生产线和办公室里挑出的员工。自在侧耳倾听四个调查官连珠炮般的问题，暗暗惊叹核查的精细程度和调查官的严格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