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翻译：“是的，这部分副产品全部以出售方式处理。”

“贵厂的出口产品在中国国内的仓储和汽车运输过程中是否投保？”

回答：“当然买保险了。我们这么高价的产品哪敢不投保啊！”

S翻译：“不，我们的产品不需投保。”

……

调查官里的一位终于合上笔记本，“我认为交叉询问可以到此为止，现在我们去财务部吧。”

屏幕里的画面很快换到另一间办公室里。

“Zz，门口的牌子上写的什么？”

“财务部。”

“你确认这是真实的财务办公室吗？这一环节的核查要求是随机抽查被诉方的会计账目和原始单据。”

自在环视狭小办公室里挤满四面墙的文件柜，透过上半层玻璃柜门可以看见排得密密匝匝全是浅棕色封皮的账簿。他颇为肯定地冲保罗点点头。

一个四十多岁戴眼镜的男人熟练地操作着电脑，他直接用英语同调查官交流，“各位好，我姓冯，是主任会计，我们的全部账目都在这台电脑里，我厂财务系统使用的是金蝶软件。请问需要查对哪一部分？去年9月的电子元件库存明细？好的我马上调出来……”一个女职员送过来茶杯，“冯老师您喝口水。”冯开始演示电子财务系统页面。

保罗叮嘱自在，“Zz，现在进行的是核查过程中最复杂也最关键的一个步骤——财务审查。你要非常仔细地检查这一部分。如果调查官未能在财务审查中发现被告方的重大缺陷，此次核查将获得通过。”

几位调查官把冯会计和电脑围住，各自打开随身带过来的文件，忽而要求查对去年5月销售账，忽而提出检查今年1月工资单据，忽而要打印出第四季度行政费用支出明细。自在暗为冯会计捏了把汗。只见冯会计不慌不忙，以流利的英语同时答复四位调查官，不停地按照他们的要求从电脑系统里调出相应的财务报表，全都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