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明尼斯通大学橄榄球主教练卡尔·斯托尔找到我,请我帮他从密歇根州杰克逊地区的帕克赛德高中录取一名年轻而有前途的四分卫球员。最终获得这机会的人是:托尼·唐齐。
托尼拥有一切。他在三种体育项目中都是最优秀的,包括棒球、篮球和橄榄球。早在十岁的时候,他就被《体育画报》选入“人群中的面孔”系列。十四岁的时候,他成为学生团体主席,被追随的学生热爱和尊敬。
为什么请我来为学校和运动员项目确定这个梦幻般的位置?可能因为我以前曾有希望成为大学运动员,成为明尼苏达大学获奖名单俱乐部的主席。自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经常被各种体育项目吸引,从乒乓球到橄榄球。之后,我决定为母校效力。但是,我不小心弄伤自己,鲜血染红了紫色和金色相间校服。之后,我成为全国性的毕业生联合会主席。(明尼苏达大学毕业生联合会的规模令人惊叹。现在注册成员的数量已经超过六万人。)
因此,我动身到杰克逊看望唐齐,这是我两次拜访中的第一次。(在那些年中,一个校友或者多方的聚会可以使无数新成员到候选人家庭中拜访。今天,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同候选人取得联系。)
当我到达唐齐家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在家做了功课,希望旗开得胜。我经常培训我们的销售团队,时不时地锻炼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冷漠的电话这种事情,只有最温暖的电话。我仿佛是一台计算机轴向断层扫描仪,对托尼做了核磁共振成像,还考察了托尼的母亲克雷奥梅,她是一位英语老师,以及他父亲威尔伯,一位非常谨慎的哲学教授。我知道,教育是这个令人尊敬的家庭首先要考虑的。
唐齐敞开臂膀欢迎我的到来。他们是优秀的聆听者,思维也很很有条理的,所问的问题既严肃认真又富有敏锐的洞察力。托尼因为是一名运动员而受人青眯,但在家庭的观念中,最重要的是教育,而不是足球。这位哲学家告诉我:明尼苏达可以提供任何托尼希望或梦想的东西,无论是在这一领域之内或是之外。
所有学校都在考虑录取托尼,我必须承认,明尼苏达大学拥有同样的资本和优势。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将归结于新人和学校之间的吸引力。他受到教练斯托尔的赏识,并且相信明尼苏达大学将会兑现重要的额外优待,例如暑期工作、保持和家人的联系并且保证他获得最新的项目。
当我从杰克逊回来的时候,就想起了同托尼的第一次面对面交流,在此后的报告中我的描述包括八点:出类拔萃的学生,他快乐、健康、富有挑战性、坚定、精神集中、竭力追求目标,而且绝对热爱橄榄球。
托尼在大联盟学校中选择了明尼苏达大学,并在十七岁的时候开始为明尼苏达州黄金地鼠队效力。他以新人的身份打了八场球,在学生生涯结束之前,作为一个优秀的四分卫,多次打破了学校之前的纪录而显露出光芒和活力。接下来的1975-1976年季度赛,他成为十大联盟明星队二队的得分手。同样是在这些年中,他也是高校十大联盟明星队球员。
当然,托尼自身的努力是最重要的,但很多人在支持他获得成功的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而这一点是托尼必须首先承认的。虽然如此,在托尼荣耀四年之中有无数个场合,我更愿意把他当做“儿子”而不是朋友。我非常自豪能和他保持不断地联系,并看着他一步步地成长。今天,我仍然很遗憾没有保留克雷奥梅·唐齐在这四年中给我的来信。在她富有灵感的信件中,充满了人生哲学以及与她丈夫威尔伯一同企盼着的目标。至今为止,托尼所追求的目标,同时也是他信仰体系的目标,就是成为有动力的领袖和人文主义者。
在经历了与众不同的四年大学生活后,托尼毕业了。继续攻读硕士看似是确定无疑的。1977年,美国橄榄球联盟有两轮征召机会,参加联赛的队伍有二十八家。托尼足够聪明,了解到他不会只被选为四分卫选手。这样一个聪明、有才华并且勤奋的运动员,一定会被列入某人的候选名单,最大的可能性是防守后卫。
1980年最终共征召了333名选手。托尼·唐齐并不是其中之一。这个结果对于托尼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没有被任何一支队伍选中完全超出了人们的设想。
中途做出修正的时刻到了。
聚集在明尼苏达名列第一的饭店Charlie’s Café Exceptional开一场高峰会议的时刻到了。午餐会议十分漫长,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我希望使托尼恢复信心,告诉他现在还不是世界末日,他一定可以在商业圈中获得成功。“不要失去信心,”我提醒他。当然,还有一线希望是高校橄榄球赛季结束和美国橄榄球联盟之间的一段休整。我为托尼提供了一个机会,而他的聪明才智足以使他明白未雨绸缪的道理这时,托尼一边盯着美国橄榄球联盟中哪一支队伍抢先获得大奖,另一边参加了美国公司的职位面试,防止征召失败的状况出现。
我没有提供帮助的情况下,托尼在通用磨坊的明尼阿波利斯总部找到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他开始上班的时候,我欣喜若狂地问他。
这时托尼给我掷下一颗原子弹。
“哈维,”他说:“这正是我在真正进退两难的时候想要见你的原因,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你还记得汤姆·摩尔吗?我们的进攻组织者。”
“是,一个好人,好教练。”我回答说。
“是,”托尼接着说:“他现在是匹兹堡铜人的教练员。汤姆·摩尔不仅保证我可以选拔成为后卫,而且他非常相信我可以进入代表队。我现在真的是左右为难,真的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这对我来说一个轻松的选择。我高效地努力着,在之后的一小时时间里,高谈阔论地对托尼讲述着通用磨坊的优势。在午餐之前,可能的话题让人窒息,我曾经与一位高级执行官联系,想看看他对于托尼有什么看法。通用磨坊执行官给予我答复。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极端的好评:“哈维,我们对托尼有很高的期望,我们预期他可以在五到十年之内成为通用磨坊少数执行官中的一个。”
当然,我把这个也告诉了托尼,但这丝毫没有打动他。他的心已经倾向匹兹堡铜人队了……无论会付出什么代价。而且,匹兹堡铜人队非常明智,与托尼签订的合同为自由经纪人后卫。仅在一个季度后,铜人队教练查克·诺尔就聘请他担任防守助理教练,为美国橄榄球联盟的希德·西利曼工作。
在之后的几年中,他做过堪萨斯城市酋长队和明尼苏达维金人队的防守助理教练,使维金人队的防守阵容成为美国橄榄球联盟球队中的最佳行列。
托尼成为美国橄榄球联盟球队主教练的脚步势不可挡。1996年,他被任命为坎帕湾海盗队主教练。在他签约的时候这支队伍是人们的笑料。在坎帕湾,他制定的纪律和战略战术使这支队伍经常出现在季后决赛中。
他的指导给队伍带来了极大的进步,但回报给他的是2002年1月被球队解雇!托尼学会用哲学的眼光看待这次挫折。在他的著作《沉静的力量(Quiet Strength)》中写道:“我坚信尽管我们为自己的利益而精心计划,但上帝有的时候必须短路。”我希望所有认为这个世界并不公平的失业读者认真去领悟下面的故事,因为即将发生两件非同寻常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坎帕湾海盗队赢得了2003年的超级杯。他们能获得成功的原因是队伍出色的组织性,而这正是托尼因为在进攻方面过于保守而被解雇之前给队伍留下的财富。美国橄榄球联盟队伍并不是在一夜之间建立起来的。渐渐的,各个专业和行业的管理者都会讨论如何使组织在他们离开之后能够继续运转。
第二件事情发生在2007年2月4日。此时托尼正担任印第安纳波利斯小马队主教练,这个职位是他在2002年获得的。随着他率领的队伍战胜芝加哥熊队,托尼成为第一位赢得超级杯的黑人美国主教练。
2009年初,托尼从充满赞誉的橄榄球运动中退役。让我们想想:对于他来说,想被征召入队但却无人需要他,这是非常糟糕的状况。没有美国橄榄球联盟队伍愿意接纳他成为四分卫。他作为主教练,留下总决赛连续出现的新记录,在没有实现超级杯胜利的目标情况下离开了队伍。
这些年来,我有机会同很多学生运动员保持联系,但还是因为托尼给我的献词而骄傲。2007年,当我的著作第一次赢得最畅销书的时候,托尼写信给我:“哈维,感谢你这些年来给予我的一切帮助和支持。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顺便提一句,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有另一件事必须与大家分享。
2002年11月17日,那是星期一,晚上有一场橄榄球赛。我们的维金人队与托尼的海盗队在坎帕湾进行一场关键的比赛。战事一触即发,现场气氛热烈。我关注着每一次维金人队的传球和踢球动作。我的座位非常靠近球队以前所有者,其中包括瑞德·麦克库布斯。瑞德曾经真诚地邀请我与他的家人一起,在亲临现场的球队所有者看台观看比赛,而我也接受了邀请。
比赛开始前,我迅速跑到边线跟托尼问好。他站在那里,双手叠在胸前,面无表情,带着希腊神一样的冷静和信心。托尼看到我,转转头,环视座无虚席的体育场中68857名观众说:“哈维……非常高兴我当时没有听你意见。”
这个故事为我们奉献了一些有价值的经验:
永远不要因为挫折留下的伤痛而放弃。事实上,在前进路上由于遭受困难而产生的失败可以使你更坚决、更实际地去实现你确定的目标。
如果弯路可以使你接近最终的目标,那么就接受它。托尼没能跨越障碍成为美国橄榄球联盟球队四分卫球员,这实际上并没有使他脱离成为出色的美国橄榄球联盟球队主教练的道路。他改变了自己的经历,成为后卫队员,之后成为后卫教练,为其主教练的技能奠定基础。对于这种态度,托尼有一个著名的表述:“我们知道如何从另一条路上迂回取胜”。
最为重要的是,遵从内心的愿望。托尼可以有把握地选择执行官职业。在这个方面他一定也能获得成功。但是他坚持并且选择了自己的梦想——不仅仅是超越,而是打破了衡量的标准,并为他的职业树立了新的主导标准。
麦凯格言:遵从内心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