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满洲帝国驻西班牙公使馆撤销后，留居马德里的秘书共有两人，其一姓刘名希贤，其二姓王名明耀。让我将此二君的下场道来：刘希贤，辽宁沈阳人氏，娶日本女子为妇，该东洋内助贤淑明理、和蔼过人，伺候夫君无微不至，然体质虚弱，不时卧病在床，雇西班牙女佣打理家务。

刘秘书酷爱摄影，其任外交官期间，遍游欧洲各国，摄取各地民俗乡情和名胜古迹幻灯片。一日，他邀请留学生到家，盛备茶点接风，同时放映幻灯片介绍欧洲各国风光。当一群年轻学子抵刘家揿电铃叫门，开门者乃一气质非凡的美貌西班牙青年女郎，大家第一个惊艳印象，以为是刘秘书特意邀请作陪的西籍友人，登堂入室后，该青年女郎微笑请众入座，周到服侍茶水，方知乃是所雇之女佣。后传闻，该西籍女郎系其外室，我们听后不敢置信。后每次造访，美貌女佣招待来客斡旋自如，俨然主妇毫无佣工姿态，复使来客怀疑流言可能属实。

刘秘书尝热心为新到留学生组织旅游团，游览马德里附近名胜古迹，如多莱朵、塞戈比亚等名城，并予详细讲解各处历史沿革，头头是道，诚然一杰著之向导。

后其肝癌故疾突发，住院医疗不治而亡。其日籍遗孀曾留院任护理一段时日后返国。在她留院服务期间，我夫妇曾多次前往探望，深谈同宗之中日文化和各异的民情风俗，受益匪浅。彼此不太明白时，曾藉笔书写来解释，刘夫人写得一手好汉字，使我们感触很深，目前国人能写像样的汉字者委实不多，系科学昌明促使国学走向衰败之途乎？

王明耀秘书较年轻，未婚，原籍东北大连，为人洒脱爽直，讲得一口好日语，几乎与日本人无异。我认识他时，他在日本驻西班牙大使馆充当雇员，与一位德籍女郎同居。

王秘书打得一手好乒乓球，王德炎在世时，有时带中国留学生和他同

去马德里委拉斯贵支俱乐部（Club

Vela′zquez）打球，每次当他出手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