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抄收一部分这样的电报时,我注意到总共只有10 个假名在电报中反复出现,尽管日语里共有48 个假名。为什么会这样?我问自己。为什么只用10 个假名?我想,它们肯定代表着数字。日本人为了提高发报速度,就在较短的电报里使用10 个假名代表10 个数字。经过一番琢磨,我用数字代表这10 个假名,列出了一张表。表一列出,我的工作速度就大大加快了,因为用打字机就可以把代换成数字的电报内容打出来。我列出的代换表如下:
1 2 3 4 5 6 7 8 9 0
タ フ ラ ヨ イ ム ナ ヤ ク レ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对没有经验的人来说,同样的顺序反复出现,就更加醒目易记。
利用这张代换表,我把截获的电报全都代换成了数字。下面是其中的8 份电报内容:
1号报早6点027 231 459 836 324 123 342 723 935
2号报同上027 231 459 850 370 117 348 718 943
3号报同上027 231 459 831 310 130 342 720 935
4号报中午027 248 459 870 324 117 326 720 950
5号报同上027 248 459 876 362 124 390 713 970
6号报同上027 248 401 880 324 151 315 718 950
7号报晚6点027 267 459 836 360 130 318 730 931
8号报同上027 267 459 831 324 125 320 715 940
八份电报的第一组数字均为027,可能表示发自重庆。前三份电报是在不同日子的早上6 点发出的,三份电报的第二组数字均为231,可能表示“早6 点”。第四至六份电报是中午发出的,第二组数字均为248,可能表示“中午”。第七、八份电报是晚上6 点发出的,第二组数字均为267,可能表示“晚6 点”。
八份电报长度相当,并且从第三组数字开始,每组的第一个数字在八份电报里全都一样。经验让我相信这些都是气象信息,内容包括天气、云高、能见度、气压、气温、露点、风向和风速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