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愿意把“它”比作我沉默的朋友,正如这首叫做《哑子》的小诗——
有个优雅的哑子在你的内心
注视着一切
在所有过往的烟云里
在那些繁芜的遮蔽里
就像永不暝目的月
在白昼消隐
在黑夜莅临他沉默
并且孤绝
涓涓的
奏着你听不懂的音乐这不由得又让我想起许巍的《晴朗》——“我爱这精彩的世界,交织着太多的悲喜,我爱这精彩的电影,如梦幻如空花。我那总沉默的朋友,你让我感觉到力量,曾在我心中的伤痛,如过眼的云烟。”
显然,他也得到了某种启示,接通了某种灵感的源泉。裳儿,我该怎么才能向你指认“心”——我这沉默而永不说话的朋友呢!我该怎么才能唤起你那本有的清澈与明晰。
不必着急,还是先让我借用一个心灵导师曾经的故事讲起吧。你只需要在一个无事的下午,沐浴后,盘腿坐在那张竹席罗汉床上,安闲涤虑,细心地跟随—— “曾经,有个伟大的修道者,每天夜晚都要到河边静坐、冥想。河边的子夜是那样的安宁与清静,使他可以完全地放下一切身外的世界,内省——全然地去感受内在的心灵。
“事实上,并不稀奇,他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看着那个能看着这一切的看者——那既不是他的身体,也不是他的头脑,却能够感受这身心内外世界变化的‘内在’。
“有一天,他晚上从河边回来,途径一家富商的豪宅。他还在认真地觉知着自己的内在。他已经可以,不仅仅在静坐中觉知,而是尝试,把这种觉知的、心的品质,带到每一个或动或静的当下。行、住、坐、卧,以致烧水、做饭、上厕所……,他都清醒地对那内在的——‘能觉知的心’保持觉知。当然,由于这份清醒,他也自然地“知道”自己正在做着什么,完全保持一种‘心’的在场,一种醒觉的清楚。通常,修行人把这叫做‘保任’——保持觉知的心态的任运——随时随地自在地对内在、对当下的一切生起觉知。正如我前面比喻的——如护珠目——如同保护着自己的眼睛。
“正在这时,富商的看门人,恭谨地走过来。他已经观察这个人很久了,感觉很奇怪,因为每天这个人都准时地经过这里,并且总是默然地、安静地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