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永年惊讶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中共南满地下党林河省支部的组织委员。”

谭永年震惊了，经过进一步核实，他终于确认了龙贵海的身份，他急忙握住了龙贵海的手，说：“同志。”

龙贵海来不及客套，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要杀陈凯？”

“他是汉奸！”

“汉奸多了，你们这么杀能杀得过来吗？”

“荣立仁同志的死是陈凯造成的……”

“你有什么证据？”

“根据我们的调查……”

“谁让你们去调查的？你们的任务是抗击日本侵略者。铲除汉奸，是我们地下党的职责！”

见龙贵海发火，谭永年小声说：“同志，你不要生气！”

龙贵海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即便你是想替同志报仇，也不能滥杀无辜啊！你没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陈凯是该杀之人，你就敢去杀他！你真是糊涂啊！一旦你杀错了，你知道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吗？我们抗日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如果你杀了一个好人，你会让整个社会都跟着寒心的！”

谭永年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愣愣地注视着龙贵海。

龙贵海说：“日本人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如果我们也这么干，那我们不和日本人一样了吗？谭永年同志，你要记住，我们共产党宁可放了一个坏人，也不能错杀一个好人，知道吗？”

谭永年点了点头。

这时，龙贵海忽然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个烟盒。他急忙问：“这是哪来的？”

谭永年说：“是陈凯刚才交给我的！”

龙贵海拍了一下桌子。“你呀你呀，刚才要是把陈先生杀了，你可要犯下天大的错误了！好了，你现在马上把陈先生请到屋子里来。”

陈凯进屋后，龙贵海从自己的兜里也拿出了一个烟盒，放在了桌子上。

两个烟盒完全一样。

陈凯激动地看着龙贵海。

龙贵海说：“你有火吗？”

陈凯激动地握住了龙贵海的手。“总算找到你了！”

龙贵海解释说：“与你在哈尔滨接头的那名共产党员名叫车庆云，他牺牲后，整个线索就断了，我们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帮我们共产党。陈先生，我没想到，会是你……”

陈凯内疚地说：“可惜由于我的不谨慎，让你们的同志牺牲了。”

龙贵海说：“你不要自责。想要取得胜利，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陈凯说：“好在密码本还一直在我的手里，龙先生，你看我什么时候把密码本交给你们的领导？”

龙贵海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把它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