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这时愤怒地喊道：“你处死我，你也同样会受到惩罚。方林临死前告诉我，你有问题。野村，你的问题，我已经查清了，看着吧，不久的将来，你会得到与我同样的下场……”

森田还没说完，不远处的日本兵喊道：“预备！射击！”

两声枪响。

森田倒在了血泊中。

野村走到森田的尸体前，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陈凯君，在你我共同的努力下，这场巨大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野村厅长，对不起，这场危机，完全是我给您带来的！”

“不要自责了。你曾经帮共产党去送那个密码本，我是理解你的。你是中国人，你想救国无可厚非嘛！”

“野村厅长，我……当时完全是一时冲动，我以为，我在救国，其实，满洲国才是我真正的国啊！”

“陈凯君，你说得太好了！”

“野村厅长，请相信我，从今以后，我会彻底为美丽的满洲鞠躬尽瘁！”

“我完全相信你。”

枪毙完森田，野村与陈凯畅所欲言。

野村说：“为了表达对你的这种信任，我要重重地奖励你！经中岛阁下批准，现在你被任命为林河省警察厅厅长！”

陈凯愣了一下，“任命我为厅长？那田凤喜……”

野村说：“田凤喜已经被免职了，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警察。陈凯君，现在你应该高兴啊！”

陈凯急忙立正道：“在下决不辜负野村厅长的信任！”

野村说：“好。一会儿，我们就举行任命仪式。”

任命仪式同样在大会议室举行，只不过这次参加大会的是警察厅全体警察。

陈凯、野村坐在主席台上。

陈凯的胸前还戴着大红花。

野村饱含深情地说：“陈凯科长多次临危不惧，多次死里逃生，他为我们林河省警察厅立下了赫赫战功。经宪兵队中岛大佐批准，现任命陈凯为林河省警察厅厅长！”

陈凯立正敬礼。“感谢皇军栽培，陈凯永远为皇军赴汤蹈火！”

野村起立，把委任状交给陈凯。

大家起立鼓掌。角落里的田凤喜沮丧地注视着。他本来是警察厅的厅长，可现在一转眼，他就成了普通的一名警察。他气得咬牙切齿。

举行完任命仪式，野村在自己的办公室与陈凯一起喝酒庆祝。

“为你荣升厅长，干一杯！”

“感谢野村厅长！”

两个杯子碰到了一起，陈凯一饮而尽。

但野村没有喝，他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陈凯疑惑地看着野村，野村又为陈凯倒满了酒，并举手示意。

陈凯无奈地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这次，野村仍然没有喝，他还是给陈凯倒满了酒，让陈凯一个人继续一饮而尽。

几杯下肚，陈凯有点儿难受了。“野村厅长，我……要喝多了！”

野村说：“喝多就喝多吧，今天你高兴，喝多了别人也会理解的。”

野村又给陈凯倒满了酒，陈凯看出野村不怀好意了，他小声拒绝道：“对……不起，野村厅长，我……不能再喝了，一会儿，我……还要回家呢……”

野村说：“今天你哪儿都回不了！”他把酒杯“当”的一声，重重地放在了陈凯面前，命令道：“你现在给我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