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方式是通过问问题,“现在要处于平静,我需要做些什么?”(治疗师也可以在做个案的过程问自己这个问题,或是要求案主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不要企图用太多的理智而是要用身体感觉来回答这问题。例如,一个人也许会注意到,当他想到他的工作时,在他的心脏处会有一种生气紧绷的感觉。通过使用归于心中心的四个步骤法,当心变得柔软与开放时,他可以探索思考他的工作;事实上,他可以将想法带到心的空间。
心的痛苦感觉会是害怕,这一点部分来自我们无法承受心碎的普遍信念。因此我们常从这些感觉里逃开,对这些感觉关闭并且抽回我们的支持。如果我们可以体会到,这些感觉象征着心对于一个更深处柔软核心的敞开,支持会回来,并且正向的经验也会发生。我们开始会发展出一颗“理性的心”,一个柔软冷静的具识别力的地方,在那里人可以待在当下的真实里而没有停摆。 听从心的感觉,并非意味着放弃头脑的分析过程,反而是将想法与感觉整合在一起。它特别意味着将心智过程带回它的自然状态中,就像是一个歌手是跟着音乐唱而不是唱在节拍之前。第六章是对如何用这方法来解决有问题的经验,做更深入的探讨。目前来说,重点是简单的注意到,身体自我里有多个意识中心,并且通过与中心的共鸣,对治疗师与案主都会有帮助。
归于丹田中心
心不一定总是最好的归于中心的位置。例如,在处理愤?或是恐惧的问题时,也许将注意力往下放在肚脐下几英寸的丹田部位会更有帮助。很多东方的传统思想,认为心智位于丹田:像铃木(1960)指出,禅宗心印法的主要目的是,将注意力从头脑的心智转移到丹田的心智。同样地,武术中强烈地强调,丹田是感知能力与响应能力的源头,应当回归丹田中心。
在西方,最近的研究已经对这观点提供极好的科学确证。神经肠胃病学的新领域是基于一些发现:肠子内有一个错综复杂和隐藏的腹脑,它有别于固有的大脑,而能独立学习、行动、记忆和思想(布莱克斯利(Blakeslee),1996)。而所谓肠内的神经系统,被认为是一个早期当人们还是管状动物,趴在石头上等待食物到来的时期,所发展出的腹脑。(我们很多人仍能记起60年代的这个时期)杰逊(M.D. Gershon)(参见杰逊等,1994)曾经描述,肠内的神经系统包含了一个神经元的复杂网状系统、神经传导素和蛋白质,在大脑之外独立运作。它所产生的“腹中的直觉”如果有被注意到,可以告知并引导一个人的行动。如果没有被注意到,就会引起溃疡、“愤?的腹部”综合症或慢性恐惧。 关于“腹脑”,我对女儿卓依的一个经验印象深刻。当她刚满四岁的时候,我带她和她的几个朋友去海滩。女孩们攀登至四到五英尺高的悬崖上,然后往下跳到沙滩上。当卓依爬到较高的地方时,兴奋地对着每个人喊:“注意看!这真的是跳高。”她泰然自若地站在悬崖上,并要求我倒数以增加戏剧性。在她即将要跳时,她往下看的眼神是慌张的,并且摸着她的肚子说:“哦!我的肚子在发抖!”我建议她移到一个较低的地方,但她坚持在目前所处的位置。这样的情形重复了三到四次,直到她能优雅地接受一些帮她成功跳下来的鼓励的话和一些简单的辅助提示(注意呼吸并且把眼睛的焦点往外看)。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常谈论关于她的“肚子”想要告诉她什么。 这自我关系的重要观点,源于艾瑞克?的传承,那就是聆听来自于经验的回应并且和它“共存”,允许人的价值得以显现。爱是一种需要很大的勇气与技巧的蜕变行为,而不是压抑、分离,或认同腹部的感觉,我们可以和它们有所联结,改变我们对于它们和对于自己的整个关系体验。丹田中心提供了一个保留经验的“地方”,以便于它能够被支持或转化。在下一章节里,经由施受法的练习,我们将会了解这是如何进行。
垂直关联:联结多个中心
其余的身心中心也是可以区分的。在印度教的传统思想里,有七个脉轮(chakra)中心,包括头顶、第三眼、喉咙、心轮、太阳神经丛、肚脐正下方的位置和海底轮(在会阴处)。不管是否认同这些概念,他们提供了一种方式来重建身心关系,瓦解无联结的认知自我的专制和孤立。 有个简单的练习叫做“脉轮的净化”。一个人呈现放松开放的状态,然后好比说从心轮开始。将注意力放在心轮的位置,想象在它的中心有一颗宝石,注意它的颜色、形状和样式,等等。更进一步注意,是否有任何堆积的灰尘或其他的阻°物,遮蔽了宝石的光辉。然后想象你温柔地清洗这宝石,感觉到它越来越有光泽且越来越美丽。可以在另一个脉轮中心重复同样的过程。每当一个宝石被净化时,你就可以与之前已经净化过的光亮宝石联结在一起,建构出一串光芒四射的宝石链,每个宝石有它自己的独特性,所有宝石被一个能量环围绕。这种形式的练习,可以引发更深的放松、更大的开放和身心更多的联结。它也可以用多种方式详细描述和加以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