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月1日 星期一 北京
11时,出席在中华世纪坛举行的顾拜旦138周年诞辰纪念会。之前举行了关于顾拜旦的报告会。袁伟民、刘淇、我和桑兰以及一位在京的法国人讲了话。我在讲话中突出了奥林匹克运动所追求的普遍性原则,正是奥林匹克运动的全球性,使它得以突破民族与地域的局限,把古代和现代、西方与东方融为一体,生生不息,经百年而不衰。我也指出,在从未举办过奥运会的国家举办奥运会是完全符合奥林匹克运动的长远利益的。我还再次发出这样的信息,各申办城市既是竞争对手,更是合作伙伴,是共同为奥林匹克运动作贡献,应当互相尊重,无愧于奥林匹克这一称号。
那位法国人的讲话很生动。他说:“活力如纽约、魅力如巴黎、跃动如伦敦、摩登如东京、古老如雅典,这就是今天的北京。”如果多数委员对北京也持他这样的看法,我们的申办肯定成功。
但问题是,外国“主流媒体”驻京记者对这种报道不感兴趣,我们自己的媒体即使报道了,也在国际上声音太微弱。
2001年1月2日 星期二 北京
上午去奥申委,修改与格林斯潘等谈话简报,并签发十多封复信,感谢对我生日的祝贺。
下午在家修改国际奥委会执委会简报。发信给萨马兰奇,寄去他被《中国体育报》评选为二十世纪十大杰出体育人士之首的报纸。
2001年1月3日 星期三 北京
上午去奥申委开会,讨论2月接待国际奥委会评估委员会来访时配合陈述的宣传影片。虽然有上次申办时的做法可资借鉴,但毕竟距离上次申办已有8年,目前影视的手段更加先进,我国也有了迅速发展,因此上次的做法不一定适用于这一次。大家七嘴八舌,发表了一通意见,最后确定配合陈述的几个单元,分别制作三部短片。
下午去天坛医院看望因脑血栓偏瘫的吴重远。吴是上次申办的主将,曾负责组织起草上次的申办报告。这次他以70多岁的高龄又应奥申委之请,再次披挂上阵,参与起草这次的申办报告。不料因劳累过度,日前突发脑血栓,造成半身偏瘫。看到老同志如此拼命,对我是个激励和鞭策。(注:频繁出访和出席国内外各种会议,加上审阅申办报告中外文稿,由于夜以继日的脑力劳动,最近我颇感疲惫,小腿经常肿胀。有一次发现连自己的头皮也浮肿了。在亲友的坚持下,我在1月4日至1月13日住进协和医院检查。申办报告剩余部分的最后定稿工作由魏纪中和楼大鹏负责,而我在住院期间仍然不得不阅读或处理文件,或请假出院参加会议和外事活动。)
2001年1月5日 星期五 北京
晚,刘敬民来电话问候,并代表刘淇市长致意。刘告,明日上午在奥申委研究下周三向李岚清副总理汇报的内容;如可能,希我出席。
2001年1月6日 星期六 北京
上午向医院请假,去奥申委,出席会议讨论向李岚清汇报内容(迄今的工作、形势分析、下一步工作)。我认为目前的形势是“有希望,但有难度”,取决于国内外形势及我们的工作,分析时应实事求是,既不说满,也不故意夸大不利的一面。
下午继续看陈述报告(准备评估委员会来访)。
上午分别向楼大鹏和王伟阐述我对奥运会举办方式的看法。迄今奥运会的举办方式或为单纯社会办(如洛杉矶、亚特兰大),或为政府办(如汉城、莫斯科),或者是两者结合(如悉尼、巴塞罗那)。国际奥委会认为两者结合的办法最成功。北京的方式应为三结合,即政府、体育组织和社会。此点应在向评估委员会陈述时加以突出。
2001年1月7日 星期日 北京
丽娟告,魏纪中给家里去电话,认为我提的三结合的举办奥运会方式很好,这将是北京奥运会不同于其他奥运会的特色。
与魏纪中通话,他认为政府的主导与保证、体育组织的知识与运作、社会的资源和支援,是只有中国做得到的特色,是“承前”,而“希腊文化与中国文化(四大文明之一)的结合”是“启后”,也是北京奥运会的特色。
2001年1月10日 星期三 北京
下午3时,李岚清副总理听取申奥领导小组的汇报。徐荣凯副秘书长主持。刘敬民做主要汇报,内容有“入围”以来的工作、申办形势及委员的态度、下一步工作和需要请领导定的问题。刘敬民讲后,贾庆林让我讲一讲委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