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主要争论的几点:“第一,博古认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主要原因是敌人过于强大,敌人直接用于进攻中央苏区兵力50万,还有帝国主义的经济援助和顾问帮助蒋介石。
大家认为是个原因,但不是主因:第一次反‘围剿’敌兵10万,我兵不足4万,是25∶1;第二次反‘围剿’敌兵20万,我兵仍不足4万,是5∶1;第三次反‘围剿’敌兵30万,我兵3万多,是10∶1;第四次反‘围剿’敌兵30余万,我兵4万多,是8∶1;第五次反‘围剿’敌兵50万,我兵4万多(未计地方武装),也是10∶1。
另外,第五次反‘围剿’时有十九路军在福建和蒋作战,还有广东军阀陈济棠宣布自由行动,对蒋威胁。
敌人内部发生矛盾,都靠近苏区。
一至四次反‘围剿’时,则无此有利条件。
第二,博古认为失败原因在于苏区物质条件不好。
大家不同意,因为在‘一切为了前线上的胜利’的口号下,红军扩大了(10万),红军财政和粮食等其他物资需要都基本解决了。
第三,博古强调白区反帝反蒋运动没有显著进步,瓦解敌军的工作薄弱,游击战薄弱,各区呼应配合不够紧密。
大家承认这是个原因,但仍不是主要原因。
因为一至四次反‘围剿’时,苏区也是被割裂的,苏区范围更小,瓦解白军工作也有一定的限度。
第四,反‘围剿’失败的主要原因是战略战术上的错误。
毛主席在遵义会议上发言,他对三次‘左’倾战略战术上的批判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三次‘左’倾负责人之一的洛甫同志支持了毛主席的意见。
这些意见概要如下:1三次‘左’倾战略战术的第一个错误是堡垒对堡垒,使敌人的堡垒主义持久战的战略战术达到了目的。
敌人采取堡垒主义是企图避免和我们打运动战,迫使我们进行阵地战,即避开红军的长处和他们自己的短处,三次‘左’倾采取堡垒主义就中了敌人计策。
粉碎堡垒主义的打法是运动战。
博古认为第五次反‘围剿’不能打运动战是不对的。
在敌人这方面说,到处筑堡必然分散兵力(1934年1月不完全的统计,敌堡垒2900多个),为了找我作战,它不能总呆在碉堡内不出来,不向我前进。
另外,敌人总还不能在全国到处筑碉堡来限制我们活动。
堡垒主义必然是敌人大大分兵,它终究还是要出来找我们打仗,就有在运动中挨打的可能。
在我们这方面来说,就是在敌人堡垒线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打游击战,袭击他,扰乱他,牵制他,迷惑他,以配合红军作战。
红军或在堡垒线内,待敌前进时在运动中消灭他,或转到堡垒线外广大无堡垒的地带活动,调动敌人,迫使敌人不得不出来和我们打运动战。
就在第五次反‘围剿’时,运动战的机会也是很多的,如洵口、团村、将军殿、建宁、湖坊、温坊各战役,特别十九路军事变时,机会更多。
在第三次反‘围剿’时,敌人占领了全部苏区,虽无堡垒,工事还是有的。
红军在苏区内活动有困难,是跳到敌包围后面打掉敌人两个师,把敌人都引到东面,红军再转到西面休整,以逸待劳,准备再战。
可见,三次‘左’倾是对堡垒与堡垒主义的恐慌和投降。
由于对敌人堡垒主义估计过高,对自己运动战估计不足,产生战术致胜论。
博古、李德认为堡垒主义已不可能像一至四次反‘围剿’时采用运动战那样,可以一次歼敌几个师团。
因此认为只能依靠战术的胜利,只能靠不断地突击来不断地消灭敌人一个连一个营,积少成多,变成战役的胜利,以逐步引起战略上有利于我的变化。
这是‘短促突击’的由来。
在战争指挥上,不依靠正确的战略指导战役,并正确运用战术,而是靠战术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