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太好。”布利斯回答,“回家。好好恢复你的体力。”
“我又不是要去和卡罗来纳黑豹队①打比赛。”爱玛辩解道。
“你是做什么的?”布利斯一脸倦容,在爱玛的表格上做着记录。
“她是验尸官。”我插嘴。
布利斯停了下来,看着爱玛。“怪不得我觉得这名字挺耳熟。”
来了个护士。布利斯只叫她把爱玛的点滴摘了。
“你朋友还好。”布利斯把检查表合上,“休息一天。如果不休息的话,今天的情形会重演的。”
布利斯刚走,爱玛就给卡利特打电话了。
警长出去了。爱玛说她会亲自把NCIC的表格送过去。
挂机后,她整理好衣服,大步走出了病房。我跟在后面,决心无论如何要说服她回家。或者,至少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得看紧了。
我们一起把CCC-2006020277装回袋子里,叫一个技术人员把他送回冷藏室。然后我们收起X光片,整理好文件。自始至终,我都不断推销我的卧床休息计划。
自始至终,爱玛总是回答:“我没事。”
一出医院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大蜜桶,暖洋洋,黏糊糊的。
爱玛冲下斜坡,好像故意要与我拉开距离。
我赶上去。使出最后一招。
“爱玛。”我的声音严厉得超出了我的控制。我实在是累了,也不想吵了。“现在的气温是华氏九十五度,你又这么虚弱。有什么案子这么重要不能等到明天呢?”
爱玛恼火地喘了口气。
“刚才打电话的是我的探员。今天下午几个小孩在林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那就让探员去处理好了。”
“这个案子很敏感。”
“哪个死了人的案子不敏感?”
“该死的,唐普。我经手过两三千件案子,没有比这个更麻烦的。”
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对不起。”爱玛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几个月前,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失踪了,他得过抑郁症。钱,护照,财物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