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文家的哲理
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夏夜,古希腊的某个广场,一群人正围坐乘凉。不远处,古希腊大哲学家、大文学家泰勒斯正向广场走来,他一边慢慢走着,一边仰望星空,专心致志地观察天上的星辰。他丝毫没注意到,在他的前面有个又大又深的土坑,于是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有人甚至嘲笑他说:“你自称能够识天文,却不知道脚下有土坑,你研究学问收获不小啊,跌进坑里就是学问给你带来的好处吧!”这种挖苦又引来一阵笑声。
泰勒斯从坑里爬上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镇定地反击说:“只有站得高看得远的人,才有从高处跌进坑里去的权利和自由,没有知识的人,一如躺在土坑里的人,他从来就没有爬出来过,又怎么能从上面跌进坑里去呢?”说完,泰勒斯又抬头看了看天,肯定地说:“一会儿有雨。”
果然,没过多久,天就下起了雨。
两千年后,睿智的黑格尔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他说:“只有那种永远躺在坑里、从来不仰望高空的人,才不会掉进坑里。”
二、哲学家的笑话
古希腊著名的辩证法大师赫拉克利特有一句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这句话深刻地说明了事物运动发展的规律。
赫拉克利特有个叫克拉底鲁的学生,他比老师走得更“远”,他指出“人连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对此,他解释说:“我们既然承认一切皆流,一切皆变,那就是说事物任何时候都在发生变化,不可能有一刻的稳定和静止。这就像一条河流,我们刚刚踏进去的一瞬间,它就变成另外的河流了,所以我们再次踏进去的就不是同一条河流了。”
后来,人们问克拉底鲁:“河流是这样,那别的东西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而克拉底鲁则傲慢地说:“我是哲学家,哲学家讲的都是世界的普遍性,既然一切皆流,一切皆变,这里说的‘一切’当然适用于任何事物。”
人们又问:“照你这样说来,那么比如这座房子,是不是马上就变成不是房子而是另外的什么东西,而且这种刚变成的东西马上又会变成别的东西,世界上的东西就是这样变来变去,一刻都不停息的呢?”
此时,克拉底鲁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从哲学观点来看,这是毫无疑问的。世界上的所有事物正是这样毫不停息地变动着的。”
这时,有人指着克拉底鲁坐的椅子问他:“你坐着的是什么?”克拉底鲁随口答道:“是椅子。”提问的人马上反击说:“不对。按照你刚才的理论,你的‘是椅子’这句话还没说完,它已经变成不是椅子了。你怎么能说你坐的是椅子呢!”
克拉底鲁认为自己被别人戏弄了,然而,他更加顽固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后来,他怕再出洋相,干脆对任何人提的问题,都只是把大拇指摇动一下。意思是说,你问的问题我不能说出来,就像指头的摇动一样,任何事物都是在变化着的,我们对每一个事物都无法认识,因为还没有认出来它就变了。我们更不能把事物说出来,因为话还没说完,这个东西已经不存在了。
事实上,克拉底鲁这样一来就由否认事物的相对稳定而导向了诡辩。据说当时有一位作家在得知了克拉底鲁的主张后,特意编了一个喜剧并恭请克拉底鲁观看。
这部喜剧中讲道:一位希腊人向朋友借来一笔钱,指天发誓一月以后准还。可到了时间他又不愿还了。因为他把这笔钱交了学费,拜一位老师学哲学。按照老师教的道理,一切都是变化的,人连一次都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何况从借钱至今已有一个月了,现在的他已不是过去的他了。
朋友听了非常气愤,揪住希腊人痛打了一顿。
希腊人告到法院,要求赔偿损失和医药费。在法庭上,朋友供述了事情的原委,最后说:“我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打人,而打人时的我又不是现在的我。所以,根据他不还钱给我的同样道理,现在的我是不负任何责任的。”
喜剧演到这里,所有的观众都捧腹大笑。观众中有人认出了坐在观众席上的克拉底鲁,并调侃地说:“大家看,那个赖账不还的人交学费拜的老师就是这位克拉底鲁先生!”克拉底鲁惊惶失措,又习惯地伸手摇动大拇指。他的这一举动,更是使所有在场的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三、快慢中的哲理
古希腊哲学家芝诺以否认事物运动而著称。有一次,别人问他:“你说运动是不存在的,难道阿基里斯也是不运动的吗?”这里的阿基里斯就是古代《荷马史诗》中那位善跑的英雄。
芝诺随即回答说:“如果你们承认运动,就必定会得出结论:阿基里斯追不上乌龟。…… 你们看,现在假定乌龟在前面,阿基里斯在后面,相隔距离是一百米。再假设阿基里斯的速度是乌龟的一百倍。就是说,阿基里斯跑一百米,乌龟爬行一米。”
结果怎样呢?结果只能是这样的:当阿基里斯跑完一百米到了原来乌龟所在的地方时,乌龟已经爬行到阿基里斯前面一米的地方去了;当阿基里斯再跑一米时,乌龟又爬到他前面百分之一米远的地方去了。
总之,阿基里斯为了赶上乌龟,就一定要先跑到乌龟原来的地方,而这段时间内,乌龟又一定往前爬行了一段距离。所以,阿基里斯永远都只能做到无限地接近乌龟,却赶不上、更不能超过乌龟。你们看,你们承认运动,却得出了跑得最快追不上爬得最慢的这个荒谬的结论。
为了避免这种荒谬结论,我们就不应当承认运动。也就是说,运动是没有的。
芝诺的论证,使人们大为困惑,尽管人人都知道,事实上阿基里斯是一定能追上和超过乌龟的,但在道理上却不容易驳倒芝诺的论证。
同样,为了否定运动,芝诺还先后提出过“飞矢不动”、“运动场”等一系列命题,这些命题的基本手法都是抓住事物的一个方面,加以孤立化和绝对化。这是违反辩证法的。然而,它们对辩证法的发展却产生了深刻的启迪作用。
四、上帝的存在
自古以来,证明上帝的存在一直是有神论者最愿为之献身的事业。有些经典的证明至今广为流传。
最早的经院哲学家就用钟表来证明上帝的存在。他们认为世界就像钟表,钟表有构造,有规律,世界也是有构造,有规律的。既然钟表有它的制造者,那么世界必定也有其制造者。这个制造者毫无疑问是上帝。这是一个类比的理由。
公元11世纪,坎特伯雷大主教安瑟伦声明了他的“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他说:
“我们的心中有一个上帝的观念,并且确信它是最伟大的实体,要设想任何比它更伟大的实体是不可能的。而且确定无疑的是,一件东西,既然无法设想有任何东西比它更伟大,就决不能仅仅存在于理智中。因为,假定它仅仅存在于理智中,我们就能够设想:存在于现实中是更加伟大的。这就是说,如果上帝仅仅存在于人们的心里面不是现实地存在着,那么它也就不成其为最伟大的实体了。我们既然确信没有任何东西比上帝更伟大,因此毫无疑问,上帝既存在于理智中,也存在于现实中。”
安瑟伦指出,上帝是最伟大的实体。而最伟大的实体是不仅仅存在于理智之中的,还应存在于现实之中,否则它就不是最伟大的。这样的一个循环论证告诉人们:上帝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上帝是存在的。结果这样的证明引起了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反对,如都兰的僧侣高尼罗就曾反驳说:“必须把实在的东西和思想中的东西区别开来,即使承认理智中确有所谓最伟大实体的观念,也决不能由此推定它的现实存在。”
经院哲学集大成者托马斯·阿奎那曾提出过一个有名的关于上帝存在的“宇宙论证明”。他认为世界上所有事物的运动都必然有一个推动者,而推动者又另有一个推动者。这样循环的证明下去,就会得出最后的结论,那就是推动事物运动的最原始的推动者就是上帝。从可能性和必然性来看,一切个别事物都是一种可能的、偶然的存在,并不是一种必然的存在,但就整个宇宙来看,都一定有某种绝对必然的存在,它自身具有自己的必然性,还使其他事物得到它们的必然性,这也只能由上帝来完成。阿奎那从现实事物出发来证明上帝的存在,在手法上显得比较巧妙,但他用来论证上帝存在的论据本身还需要得到证明,这在逻辑上犯了一种“预期理由”的错误。
16世纪,法国哲学家笛卡尔也有一个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他先把上帝定义为具备一切性质的某个东西。接着,他得意地告诉人们:“按照上帝这个定义,上帝也必定具备存在性,所以,上帝是存在的。”以定义来推论,这种方法一般比较可靠。
问题是上帝的定义是否可靠?光假定上帝的存在,从而下一个定义,然后再根据这个定义证明上帝的存在,这同样也犯了“循环论证”的错误。
五、总统的哲学
美国的第九任总统威廉·亨利·哈里逊出生在一个小镇上。
小时候,他是个很文静而且害羞的孩子,人们都把他看做是傻瓜。镇上的人也因此总是戏弄他。他们经常把一枚五分的硬币和一枚一角的硬币扔在他面前,让他任意捡一个。威廉总是捡那个五分的,这样人们就更加嘲弄他。
有一天,一位路人看到他很可怜,便对他说:“威廉,难道你不知道一角要比五分多吗?”
“当然知道,”威廉慢慢地回答道,“不过,如果我捡了那一角的,恐怕他们就再也没有兴趣扔钱给我了。”
小威廉可以说是大智若愚,对于捡硬币这样的小事他都能处理得如此有心计。而他这样做的关键是因为他多看了一层道理,他有独特的思路。
美国历史上伟大的总统林肯也很善于运用总统的哲学。有一次,他遇到一个议员。这个议员公然批评林肯总统对敌人的态度:“你为什么要试图跟他们做朋友呢?”他质问道,“你应当试图去消灭他们。”“我难道不是在消火我的敌人吗?”林肯温和地说,“当我使他们变成朋友的时候。”
林肯看问题的方法可以说是一种比较有创造性的思维,而也正是这种思维使他看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