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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放手(1)

橄榄树 作者:乌兰那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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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最后还是去找了罗切斯特。在查了无数次字典词典之后,国栋终于看完了《简?爱》的结局。坐在屋顶上,看一对白鸽正在卿卿我我,母鸽正用嘴衔除公鸽身上的花瓣。国栋心想,如果罗切斯特主动点,他们之间会不会少点思念,而多了些相依呢?想到这里,国栋决定再找穆杉说清楚。

国栋吹着《橄榄树》的调子,想着韩大爷住院的一周里,穆杉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那时,他和穆杉之间并不多说话,但他可以明确地感觉到穆杉的目光其实时刻在关心着自己。韩大爷吃饭的时候,她还总是不忘提醒国栋吃饭。

国栋边想着,边看看路的尽头,却始终不见穆杉的出现。国栋看了看表,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骑上自行车走了。

国栋飞快地骑着自行车进了巷子,果然看到穆杉刚下自行车,要进院门。难道要躲他,躲到每天绕远道回家吗?国栋心中升起怒气。

“穆杉!”见穆杉沉默,国栋把口气努力缓下来,“我想跟你谈谈。”

“不是都谈过了吗?”

“穆杉,我是跟自己说一定要忘掉你,可我忘不掉。从早到晚我满脑子都是你,而且越是想忘就越是忘不掉。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疯的,你想看我进疯人院吗?”

“你要是再这样,进疯人院的不是你,是我。”

“那就让我们一起进疯人院吧,我们在疯人院举行一场疯狂的婚礼。”

“国栋,别闹了。”

“我就要闹,因为你对我和他不公平。你没有给我一个跟他公平竞争的机会。难道就因为他比我早认识你,他就有霸占你的权利吗?如果你现在已经跟他结婚了,如果你也根本不喜欢我,我会哪儿来哪儿去。”

面对国栋的逻辑,穆杉不知如何回答。

穆杉只好说:“国栋,请你理智一点儿好吗?”

国栋直言,他根本理智不了。他也曾想过理智,可明明晚上想好了,当一看见穆杉理智就汽化消失了!也许爱就是爱,不需要理智,也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爱情就应该是简单的,不含那些乱七八糟杂质的。穆杉无语。

国栋上前一步,扶着穆杉的肩膀,继续说道:“我相信,相爱的人彼此的心灵是有感应的,当我每天在难受,在痛苦,在苦苦挣扎的时候,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

穆杉一把推开国栋:“国栋,别说了,求求你!”

然而,拐角处,苗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她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穆杉,我爱你有错吗?”

“爱本身没错,错的是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不管,我就是要爱你,要你做我女朋友。”

“我不能,我说过,我不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不要再逼我了。”

“穆杉!”突然,苗茵的一声大吼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国栋和穆杉回头看到苗茵气急败坏地过来。

穆杉有些混乱:“妈,您下班了?国栋,你快回去吧。”

“等等!小杉你进去。进家!”

穆杉只好推着自行车进院。苗茵堵住国栋,说道:“小伙子,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认识你。但是我要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骚扰我的女儿。”

“阿姨。”

“不要叫我阿姨,我想穆杉跟你说过她有未婚夫,很快就要结婚了吧。明知道这样,你还骚扰她,你不觉得自己无聊吗?”

穆杉又出来,拉着妈妈:“妈,我们回去吧。国栋,你快走吧。”

“您要是这样说,那我就告诉您。我爱穆杉,非常爱,我要追求到底。谁都别想阻拦我,除非拿刀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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