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远古叫不周山。《淮南子》云:“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毛泽东对这个神话很感兴趣,问:“共工死了没有?”我只知道共工这么一“怒触”,造成了当今山川河海的格局:日月东升西落,大河向东流。自此,不周山不再叫不周山了,汉代叫葱岭,唐以后叫帕米尔。
帕米尔高原是喜马拉雅山、天山、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和兴都库什山五大山脉的“山结”。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帕米尔高原并不像其他高原那样顶部平坦而辽阔,而是由高山分割而成的若干河谷平原区,重峦叠嶂、万水千山,如同空中的“千岛湖”。现在帕米尔分属中国、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帕米尔高原是中国的最西端,分属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阿克陶县和喀什地区的塔什库尔干塔吉克族自治县,主要居住着柯尔克孜族人和塔吉克族人。
这一段的丝绸之路基本演变为314国道。
新疆的穆斯林前半生在赶巴扎的路上,后半生在去清真寺的路上。
高烧、拉肚子是冷峻而绚烂的帕米尔给我的下马威?
慕士塔格峰和公格尔峰像两个大男人一样呵护着卡拉库里湖这个小美人
没有监狱和小偷的县城
本次骑车走丝路仅仅的两次摔车
塔吉克族是个一旦结婚就厮守终身的民族
你无法看透喀什噶尔那双迷蒙的眼睛
最纯粹最原汁原味的冰激凌
挂上驼铃,我的捷安特自行车变成了骆驼
追寻马可·波罗之帕米尔和喀什
6月23日
喀什—克州冰川公园8公里处
8km总里程120km
6月23日10点20分,从喀什边防支队顺利拿到了边境通行证。从现在开始,我沿着314国道向西向南骑行,一点点靠近帕米尔。
今天计划中的目的地是阿克陶县奥依塔克克州冰川国家森林公园。
从喀什市区到疏附县的路上,公路两边全是碧绿的稻田,田里的水满满涨涨。只要有水,塔克拉玛干就是江南水乡。
我突然想显摆一下这几天火车上学会的几句维吾尔语,恰好一荷锄老人向公路边走来,我就说:“爱死你,玛丽,哭吗?”老人突然停下了下来,右手扪胸,低头还礼。
我受宠若惊。在去乌鲁木齐火车上对铺维吾尔族女子美尔巴曾经告诉我,“爱死你玛丽哭吗”是最庄重最高级的伊斯兰礼节(我想应该相当于汉语“尊敬的先生”的意思),一般问候应该是“亚克西莫西施”。
接下来,面对一群在稻田里拔草的维吾尔族妇女,我就换了“亚克西莫西施”。
一戴口罩年轻女子抬头:“hello.”
拍了几张照,我准备走了:“懒汉麦迪(谢谢)。”
对方连头也没有抬,漫不经心地说:“不用谢。”
他们的汉语流利着呢。
14点进入乌帕乡境,恰逢巴扎日(周日),到处是骑着驴车赶巴扎的人。
一辆驴车往往载着两口或者三口之家,精心打扮的女主人花枝招展,美丽而端庄,像正待出嫁的新娘。
也有人是坐着电瓶车的,但其双脚挂在平板外晃荡着,依然保持着驴车的坐姿。
路过穆罕默德墓,因忙于赶路,就没有进去,希望返程的时候可以看看。
巴扎就在大桥头,熙熙攘攘,一片欢声笑语。
新疆作家刘亮程认为,新疆的穆斯林“前半生在赶巴扎的路上,后半生在去清真寺的路上”。赶巴扎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除了商品交易外,更主要的会朋友,吃美食。
第一天出发就遇见巴扎,开心至极。
一份带肉的抓饭,四个烤包子。烤包子五毛一个,抓饭带肉的八元一份,不带肉的四元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