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林区群众遵纪守法,这几十个人要护这个林场是护不住的。”场长说。
“我听说你把人家从集市上买的椽木当做你们林场的,撕了人家的票据,还打伤了人。有这回事吗?”
“是真的。我们听信了他们村里人的坏话,冤枉了那几个兄弟,后来我们给人家赔了。为了这件事局里还处分了我。”
“你很霸道是不是?”刘扬笑了。
“我当场长,我就想把事情弄好;不干事,就不要当这个小官官。”场长怯怯地说。
“你的无限扩张使这里的农民放弃了发展畜牧业,影响了全市畜牧业的发展壮大。”
“不是这回事。刘书记你冤枉了我。林区里面我给农民留了足够大的牧场,西寨子有养一百多头牲口的农户呢。”
“真的吗?”刘扬一脸的不信。
场长的脸色又扬了起来:“不信我带你去看。林区的农民就指望牲口呢,少的也养十几头。”
刘扬看了一眼张勇:“你不知道这些情况吗?”
张勇说我知道,但这个规模与人家河西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要引导。”刘扬说。
“我们每年给县区几百万的畜牧业发展经费,但不见成效。钱多数被挪作他用,可我们市局无可奈何,我们免不了县区畜牧局的领导和乡镇一把手。钱就这样白白地浪费着,但还不敢停,一停干脆就不干了。”
刘扬转头问场长:“如果让你发展小河区的畜牧业,你敢接这个担子吗?”
“有啥不敢的。我就是农民,小时候放牲口,长大了种树,都是内行。”
“你口气不小啊。”刘扬说。
“你每年给我几十万,十年后你看我的牧场有多大的规模,有多少个养殖场,一年有多少钱进来!毛主席说了,世界上就怕认真二字。每个县都有林场,哪个比我们梅林林场发展快?每年都在植树造林,造的林呢?还不是光秃秃的嘛!劳民伤财,一切照旧。不是树活不成,是人不想让树活。国家林业局一位退休了的副局长说,他不敢给基层政府的首脑来硬的,如果按实际情况考核,有些人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如果把每年各地报上去的数据加起来,中国连太平洋都绿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