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蓟来了。我开始一叠叠一层层将它剥开,蘸着。吃洋蓟没有秘密,或是相似的吃法。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能让它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进入它的中心地带。除此之外,没有承诺和回报。细小的绒毛也是快乐的一部分。
我本应该吃什么?甜菜根,我想。
一个朋友曾告诫我,千万不要接受任何一个不喜欢洋蓟或香槟的人作为情人。那是一个很好的建议,但更好的建议可能是,千万不要跟一个不该是你的情人的人点洋蓟和香槟。
至少我应该选择简单的红酒。
然后我又想起了今天下午。
她笑着看我,双唇油光闪闪。
“你正在想什么?”
“今天下午。”
“我们那时应该上床的。”
“我们彼此将很难说上六句话。”
“那是最好的方式。在事情变得复杂之前。”
“不要担心。没有开始。没有复杂。”
“你一直是这样一个道德家吗?”
“你让我听起来像一个‘耶和华的见证者’。”
“你可以在任何一个晚上来到我门前。”
“你会阻止吗?”
“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没开始呢。”
“晚饭后,我们会回到旅馆,然后互道晚安。”
“而第二天,你会坐上‘欧洲之星’回到伦敦。”
“而后天,你会坐飞机从法国回到纽约。”
“你一定是个‘耶和华的见证者’。”
“为什么我一定是?”
“你还没有结婚,但你不想跟我睡觉。”
“你结婚了。”
“这是我的问题。”
“确实……”
“那么……”
“我之前就这样做过,还成了我的问题。”
“怎么啦?”
“我陷入了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