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犯见金丁没有表示反感,立刻来了精神,用手拍着胸脯说:“金指,谁敢和您过不去,我们就不答应。”
“歇菜!我不需要你给我戴高帽子。”金丁话虽如此,可心中着实舒服,岩石玉虽然说的是鬼话,可毕竟顺耳,他反驳岩石玉的语气也很温和,甚至有点暧昧。
岩犯是经过事的犯人,队长一个表情他都能读出极深的含义来,何况这话外音呢?马上继续表白:“绝对没有那层意思,金指,我这人是最不齿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行为的,我说的绝对是实话!”
“但愿如此,今后我会慢慢观察的。不是这样也没关系,监狱嘛,本来就是专政的场所,我也不指望你们好到哪里去,只要别撞到我的枪口上就行,我是干什么的?还能没有办法?”
“对!您讲的没错,可是,我们真心地盼着能在您手下服刑,至少说能少受点气,我们不敢奢望您法外施仁,给我们多大的好处、多少方便,为我们担多大的风险,我们只盼望您能把我们当人看就知足了。”岩犯不敢放肆,可是,他那双贼眼珠却不停地转,显然是在寻找金丁谈话的漏洞。
岩犯的表现十分隐蔽,表面的亲密隐藏着内心的阴险。金丁虽然不能十分肯定其用心所在,潜意识中明显的有“此人不可靠”的决断。于是,不管他是讨好还是试探,依旧冠冕堂皇地说:“这点我是敢肯定的,把犯人当人看是国家的政策,我心中有数,不过我不愿听这些废话;有什么好的意见、建议倒是可以多提提,犯人中间有什么不利改造的言行多向政府反映反映,这才是正事。分监区的工作搞上去了,你们才是最大的受惠者,你们生活在这个场所,三年五年有的时间更长,总不渴望一天到晚看警察的黑脸,在指责和严管中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