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听着朝旭侃侃而谈,深深佩服他的博学多才,笑望着朝旭不停地点着头,朝旭说完后,她抬头看着远处,深情地说:“男人的才华只有高于女人,才是天造地设。我不相信苏小妹可以难倒秦观。他的‘为谁流向潇湘去’这首诗足以证明其才情俱佳。富甲一方的卓文君与穷困潦倒的司马相如私奔,也是仰慕他的才华,还有……”
玉芳看着朝旭默不作声,停下不说了。文学造诣很深的朝旭不会悟不出玉芳的话外之音,可他没有顺着玉芳的思路缠绵悱恻下去,只是轻描淡写不着边际地说了句:“发挥得不错。”尔后岔开话题,对人来车往、繁华喧闹的景物指指点点,悠然地迈着大步继续往前走他的路。
玉芳侧过脸看看朝旭,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跟在后面默默地走着。
朝旭在行进中忽然回头来问玉芳:“嗳!讲啊!讲得很好,你继续讲嘛!”
玉芳好像有点不高兴地:“您又没认真听我说,我还说啥呢?”
“嗬,我咋就没认真听你说呢?秦观的‘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向潇湘去’还有卓文君、司马相如什么的,不是吗?”说着用手指点点她,亲切地笑道,“你呀你,你今天好像是有备而来?”
玉芳一阵紧张,先是抬头看了看朝旭那并不严厉反倒觉着亲切的眼神,低着头轻声否认道:“人家不是嘛!干嘛用这种审讯似的口气对我?”
朝旭笑道:“嗬嗬嗬嗬!你看你!是就是嘛,这有什么呢,散散步,说说话,很正常。走!你说上哪儿?”
玉芳轻松地扬起头,一缕晚霞正好映在她那鲜嫩的面容上,一对晶莹剔透的眸子,像荷花瓣上的水珠儿,欲滴还游,娇态尤怜。她用两手的食指与中指理了一下两边的鬓发说:“悉听尊便!”那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清楚。
朝旭看着身边这位牡丹般艳丽的美人儿,身子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也用同样分贝的语气说:“你好傲气!”
玉芳的眼神同时也定格在朝旭的脸上,含情脉脉,荡人心魄,她毫无顾忌地娇声回道:“你好帅气。”立时,忽而一脸涨得绯红,赶紧把眼光收了回来,低着头,两手不知怎样放才合适,在本来很平整的衣服上这儿扯扯,那儿弄弄,右脚鞋尖不停地在地上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