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旭看着眼前这个情窦初绽的纯真女子,心中好生欢喜。尤其是她那发自心灵深处的最初一望,有如天边的一缕曙光,像一朵灿烂的彩云从那朦胧黑暗的天边显现出来。那无法以用言语形容的危险的魅力,那一种在期待中偶然流露的迷离惝晃的柔情,是天真的、纯洁的,既非出于摄人的有意,也非妖艳女人刻意招人的那种绝妙秋波的做作,更不是无病呻吟,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女性人生中最珍贵也最真实的。仅此一瞬,是处女的真情奉献,这一瞬,只有她心中的圣主才能享有。一线从天外飞来的强烈欲望向朝旭袭来,他只觉得浑身爆热,感到两手筋骨内血流汹涌澎湃,几个手指在无意中微微的颤动,连呼吸道都似乎窄了一半,胸口有些发堵,一切感官都出现昏蒙状态。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除了几十年前因醉酒控制不住自己,打着呼噜开会外,这些年来,从未有过这种不能自已的意外。此时的朝旭,以往那令人敬羡的理智已被心血来潮冲到了九霄云外,眼前只有蠢蠢欲动的意念,他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将玉芳抱起,就地转他九九八十一个圈……
他的头眩晕了,两耳好像被双拳贯击,只觉得嗡嗡作响,又好像被狠狠地挨了一闷棍。他刚想伸出的手似乎被无数双无形的手给箍住了,眼睛冒着金花,“我这个家,除了凤玲这闺女儿,任何人也别想迈进半步”,这是母亲的警告,特别是妻子凤玲,好像举头三尺的神灵,微笑着戳了下他的额头说:“想干什么呀,你!我的朝旭——”
他慢慢从迷惘中清醒过来,那红得光彩照人的脸又恢复了正常,他平静的笑了笑说:“看你说的,我这么大年纪还有何帅气可言?好!我们不往前走了,到对面的咖啡馆去坐坐好吗?”说着话,嘴巴发干,心里还在突突地蹦。她赞同的向朝旭点点头:“嗯!”玉芳对身边这位好不崇拜的偶像,刚才竟然发生过海啸般翻天覆地的内心冲击一无所觉。说着就要横过大街,这时,一辆出租车呼啸而过,朝旭立即上前一步拉住玉芳的手腕,爱怜地说道:“你慢点!”玉芳回首,不好意思地笑了,本想就势将头歪在朝旭的胸前,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朝旭略低头笑看着她,说:“深圳车水马龙,以后单个外出要特别小心!”
玉芳说:“嗯!知道了!”宛如一个听话的孩子,紧紧地依在朝旭身边,注视来往车辆,时快时慢地向对面走去。朝旭眼望着来往车辆,嘴里却说:“当今的生存环境很是恶劣,这铁老虎一年不知要夺去多少人的性命,使多少人致残。你今后过马路,一定要取绝对提前量,不要争分抢秒噢!”“嗯!”玉芳紧紧地靠住朝旭,口里答应着。两人并肩横过大街,径直走进咖啡厅,两只手才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