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显而易见的。收集情报的工作只适合那种擅长书面工作的人。你可不是这种人,你只有出外勤时才高兴得起来。”
“你呢?我可从来不觉得你是历史学家的料儿。”阿伯内西敲了敲桌上的书。
“这是苦行修炼。”
“你又凭什么觉得我就不会碰到这种事?总之,林兹的事儿有什么成果吗?”
“完全没有。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努力都脱靶了。你那儿有多少案子?”
“原来有二十七个,但是其中有八个人已经过世了。”
“有进展吗?”
阿伯内西摇头:“有一个我们倒是拖上了法庭,但是第一天开庭就被否决了。你根本没办法起诉一个老得脑子都不清楚的人。”
“告诉你吧,林兹的案子也是一样的情况。我没办法证明他就是约瑟夫·林兹特克,也不能证明他对自己参加战争以及来到英国的经历陈述不实。”雷布思耸耸肩。
“同样的故事我在全国各地都听了很多次了。”
“你还指望什么呢?”雷布思拿起一块羊角面包。
“这咖啡太糟糕了,”阿伯内西说,“这附近有什么像样的咖啡馆吗?”
于是他们找了个咖啡馆,阿伯内西点了双份意式特浓咖啡,雷布思点了杯无咖啡因咖啡。《每日邮报》的头版登的是某家夜总会外发生的刀刺致死案件。看报纸的男人吃完早餐后把报纸折起来拿走了。
“你今天能不能跟林兹见个面?”阿伯内西突然问道。
“为什么?”
“我想跟着去。你可不常有机会亲眼看到一个可能杀了七百个法国人的人啊。”
“这叫什么变态的吸引力?”
“这种倾向我们不都有那么一点吗?”
“我没有什么新鲜的问题可以问他,”雷布思说,“而且他已经向他的律师抱怨我们骚扰他了。”
“他人脉很广?”
雷布思望向对面的阿伯内西。“你功课做得不错。”
“阿伯内西是个有责任心的警察。”
“嗯,没错。他在上层有朋友,只不过这件事一开始,大多数这种朋友就躲到幕后了。”
“听起来你觉得他是无辜的嘛。”
“得先证明他有罪。”
阿伯内西微笑起来,端起咖啡杯。“有个犹太历史学家一直在活动。他跟你联系过吗?”
“他叫什么名字?”
又是一个微笑:“你遇到过多少犹太历史学家?他叫大卫·赖维。”
“你说他在活动?”
“这星期在这里,下星期在那里,到处询问案子的进展。”
“他前两天就在爱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