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内西吹了一下咖啡。“这么说你和他谈过了?”
“没错。”
“然后呢?”
“然后什么?”
“他有没有跟你讲那个‘老鼠线’的故事?”
“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
“他跟其他所有人都提过这件事。”
“那假如他跟我讲过,又怎样?”
“老天啊,你总是这样用问题回答问题吗?这么说吧,收集情报的时候,这个赖维在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不止一次,所以我对他有兴趣。”
“阿伯内西是个有责任心的警察。”
“没错。我们能去见林兹了吗?”
“唉,既然你都赶了那么远的路来了……”
回公寓的路上,雷布思在报摊上买了一份《每日邮报》。刀刺伤人案发生在梅根酒吧外面,那是一家新开的酒吧,地处波托贝罗。被害人名叫威廉·田纳特,二十五岁,是酒吧的门卫。这个案子能上头版是因为当时有一名英超联赛的球星就在事发现场,跟他同行的一个朋友受到了轻微的割伤。行凶者骑摩托车逃离了现场。该球星未就此事向记者发表任何评论。雷布思知道这个球星,住在林利斯戈,一年多以前在爱丁堡因超速被抓,身上携带着——援引他本人的话——“一丁点儿的查理”,也就是可卡因。
“有什么有趣的新闻?”阿伯内西问。
“有个人杀了一个酒吧门卫。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这样的案子在伦敦连一英寸宽的版面都上不了。”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今天就走,还要去一趟卡莱尔,据说那边也有一个老纳粹。接下来还要去布莱克浦和伍尔弗汉普顿,然后才能回伦敦。”
“苦修让你很过瘾嘛。”
雷布思走了观光路线:沿着古防御墙走,穿过王子街。他在赫里奥特道把车违章停到了已停满车的车位外侧,但是约瑟夫·林兹不在家。
“没关系,”他说,“我知道他可能在哪儿。”他开车到因弗里斯道,在沃利斯顿公园右转,在公墓门口停下车。
“怎么,他是个挖墓的?”阿伯内西下了车,拉上夹克衫的拉链。
“他在这里种花。”
“种花?做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